她繩子變成了現今結實雙臂。初七被男性氣息包圍,突然覺得十分不妥,忙掙扎道:“你這是什麼癖好?我快被勒死了!”
“哪有這麼嚴重?還不是怪你瘦得跟只羊似。”
康摩伽似乎沒鬆手意思。他開始喜歡起了這個遊戲。即使抱著初七跟她吵,倒也是別有一番情趣。今次他是注意到了,初七身上有股從前沒有香氣,仔細一聞才發現,原來是**。是了,她已為人母了。她怎麼能長得這樣快,快得都他都覺得老了。
他們這樣僵持了許久,安兒卻在此時啼哭起來。初七自也不能顧及那不速之客,掙脫出他懷抱就跑去抱起孩子來哄著。
康摩伽聽得哭聲,便道:“似乎是餓了。”
初七瞪了他一眼,道:“既然知道,你還站著?”
康摩伽明白過來,忙轉過身避嫌道:“你喂孩子吧,我走了。”
“略等一等。今日陛下將你給安兒取名字改了,說是要避諱,把長字去掉。”
“怎麼還講避諱?”
“因為夫君字裡也有個長字。閱讀屋 即 時更新! !”
“你們漢人夠麻煩!”
康摩伽還想抱怨,卻見聽身後傳來嬰兒吸吮聲音。他突然紅了臉,連耳根都通紅了,急忙道:“事情說清楚了,我也要走了。其他下次再說……”
初七還來不及回應,房裡已沒了人影。康摩伽突然如此羞怯,倒讓人覺得好笑了。不知是認識他太久,還是因為心裡裝著丈夫,即便跟康摩伽再親近,初七都沒有往男女之事上想。同樣,康摩伽雖然愛她,也十分節制。一旦超過了界限,他們都會不自覺地後退。
這一晚就這樣有驚無險地過去。翌日,崔家舉家搬遷。十幾輛馬車依次前來,將宅子裡傢俱行李慢慢搬走。崔家姊妹也一同坐上車共去新家。
娉婷跟在母親身旁,對新出生表弟很是好奇。初七把孩子抱給她,看她小小年紀,倒很是賢惠。
“三姨,娉婷也想要這樣漂亮小孩。”
童言無忌,引得三姊妹都笑起來。蓮子道:“娉婷還這麼小就想著要生娃娃了?”
娉婷認真地點頭,也不知跟誰學了那副大人樣。她稚氣道:“我要跟三姨一樣,找漂亮男人。就像昨晚來看三姨康叔叔一樣。”
蓮葉和蓮子目光瞬間集中在初七身上。昨晚康摩伽前來探視,倒叫半夜起身娉婷看見了,這豈是尷尬可以說清?初七連忙解釋道:“不、不是那樣……”
蓮子笑道:“小妹跟康將軍事也不算什麼秘密了。現在你可真是守了寡。就算要為孟郎君守喪幾年,也是可以嫁人。我們家上下應該沒什麼人反對,你安心偷你人吧!”
蓮葉連忙矇住女兒耳朵,怨道:“別在小孩子面前說這些話題!”
蓮子道:“大姐,娉婷可早熟著呢。該懂應該都懂了。”
蓮葉與蓮子開始就教育孩子事討論起來。初七隻沉默著,不想陷入其中。娉婷偷偷衝著她笑了笑,笑得初七十分心虛。
人人都以為她成了寡婦,唯有她自己知道孟清其實並沒有死。這等尷尬,她又能跟誰訴說?不過是得過且過罷了。
崔家就這樣搬去了郊外,隨即開始拿起鋤頭務農耕地,養雞養蠶。偶爾有人看中崔家女兒,上門提親,蓮葉誓死不嫁,初七守喪不嫁,蓮子則一個也沒看中不嫁。
不嫁反而讓崔家越來越有名氣,他們家務農之風也盛行開來。在城郊買地種田人家竟也越來越多。在戰亂之下一方寧靜,尤其顯得彌足珍貴起來。
緊接著,時局便更加微妙了。太子李亨突然在靈武宣佈登基,而玄宗在蜀中對此事卻一概不知。一時間天下二主,弄得百姓也不知如何是好。這還不算最亂,永王李璘,玄宗第十六子,不服兄長自立為帝,在江陵一代起兵。父子三人內鬥,北方又有叛軍,天下大亂可謂做到了十足。到最後,玄宗選擇了最溫和方式退位讓賢,自稱太上皇。而蜀中也成了這天下最為太平地方。
崔家一門依舊安心在城郊過活。偶爾聽聞這些外面事,有悽慘,有血腥,起先也有些焦慮,後來便也漸漸看淡了。他們信賴土地,自己播種糧食,不受漫天物價影響,過得雖不富裕,卻比戰亂中中原要好上幾倍不止。
初七為孟清安安分分守了三年喪期,其間雖與康摩伽有所聯絡,但都謹慎得瞞過其他人。他們總在黑夜中見面,關係卻一點都未進展,倒更像是暗暗接頭同夥一般。
三年一過,聞訊而來向初七提親人漸漸踏破了崔家門檻。崔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