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戚,看在母親面上,也該安安他們的心。”
#網#劉白點頭:“但老夫人那邊……”
公子道:“程家會送信給她老人家,她老人家若知道,必定又要勸我娶曉琳。”
劉白道:“公子的意思,如何是好?”
“總是跟她老人家陪話也麻煩,”公子負手,“你且去鴿站送個信,叫吳新把去年那件夜光瓶取出來,孝敬七姨娘,叫她多多留意提點老爺,她兄弟的事我已安排好,待我明年回去,還想著給九妹妹帶些玩物的。”
劉白目瞪口呆,居然用這招,以爹制娘,太他媽高明瞭!就不怕你娘揍你?
。
長指輕彈,一粒粒檀香木珠擊出,打在半空的骰盅上,骰盅急速旋轉,緩緩下落,邱靈靈不眨眼盯著,自金越去世她便一直悶悶不樂,如今總算有了點玩興。
輕輕一聲,骰盅在桌面落定。
公子扶桌:“是大是小?”
邱靈靈道:“三個么!”
小貓賭錢還很有天賦,公子靠回椅背,挑眉:“那可不一定。”
邱靈靈伸手揭開骰盅,眼睛剎那間瞪圓:“不會啊,明明是三個么!”瞧著那三粒六點的骰子,她不由滿臉疑惑,忽見公子看著自己笑,頓時(炫)恍(書)然(網):“嘿,你耍賴!”
“我幾時耍賴了?”
“你肯定耍賴了!”
“不許誣陷我,我是好人。”
“好人啊……”邱靈靈眨眼,“不像。”
還真有點長進,公子板起臉。
邱靈靈拿著骰盅在他眼前不停晃,一邊笑:“逗你的啦,你別生氣,小氣鬼!”
公子桃花眼微斜:“我不是好人?”
邱靈靈放下骰盅,鄭重道:“你很好。”
公子含笑問:“除了金還來,易哥哥是不是最好?”
邱靈靈靦腆地笑,不答,將骰盅推給他:“你真厲害,快教我啊。”
公子搖頭:“那可不行,你學會了跑去秋風堂賭錢,豈不是要把客人都嚇跑?”
邱靈靈轉眼珠:“你不教我,我就說出去,秋風堂是易家開的,易輕寒賭錢耍賴!”
公子忍笑:“小丫頭,你敢威脅我。”
邱靈靈拿白眼瞪他,接著又笑起來:“我才不稀罕錢,金還來有很多錢啊。”
公子看了她片刻,笑意有些冷:“是嗎。”
。
大街上,兩匹雪色駿馬拉著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馳來,在秋風堂門外停下。
劉白硬著頭皮下馬,與趕來迎接的人說話,心中的偶像形象急劇崩塌,公子的品位如今越來越低階,不下棋看書就算了,天天陪小丫頭玩骰子,居然還親自帶她來秋風堂賭錢,好歹你也該顧及下形象,這種地方是你來的?沒見那個江小湖?女人也沒這麼哄的,你想要人人都知道你將來的老婆是個小偷醉貓加賭鬼?
公子拿摺扇輕撩衣袍,優雅地下車,正要回身扶人,卻見邱靈靈已經直接從車上蹦下來了,公子微笑,真像只小貓。
邱靈靈望望四周,有點不安,悄聲道:“很多人看我們啊。”
公子點頭:“所以你一定要贏。”
邱靈靈眨眼:“我肯定……”突然停住。
順著她眼睛望去的方向,公子皺眉:“怎麼?”
邱靈靈呆了半日,神色漸漸緊張起來,抬手指著遠處一座小樓:“那是什麼地方?”
公子道:“第一名妓江柳青的館舍。”
小臉瞬間白了,邱靈靈咬唇,忽然跋腿朝那座小樓跑過去。
。
人斜斜歪在榻上,耳畔是纏綿的簫聲,身旁,美人親手剝開果子,將果肉餵給他。
正在這當兒,一個黑衣女子突然闖進門:“你怎麼在這兒!”
美人驚得站起身。
黑衣女子衝到榻旁,氣憤地盯著榻上的人:“你不是去淮安了嗎,怎麼跑到這兒來啦!”
榻上人只看了她一眼:“你來做什麼。”
“我天天等你,你……”她忍不住哭起來,拿腳踢他,拿粉拳揍他,“你說過再不來的!你個混蛋!你起來!”
任她怎麼踢打,榻上人始終一動不動,似乎沒有感覺。
旁邊的美人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想必這位就是貴客家中的厲害人物,見她下手頗重,也擔心起來,怕自己的地方真鬧出大事,忙過來解勸,邱靈靈只是氣急,見她來拉,越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