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很不好看。而韻儀公主卻因為滕鷹這番信誓旦旦的話心生嘀咕了,她不懂醫理,確實不知道喜脈到底是在懷孕幾日的時候出現。
“來人。”景帝看向門外,“宣顧太……”
“不,不,皇兄,臣妹沒有懷孕,您千萬不要相信這女人的話。”韻儀公主顧不得什麼禮數了,當即打斷了景帝的話,若是她真的懷孕了,那冤枉玄毓的事情就敗露了,她怎麼能叫太醫來。
“公主,你既然說臣婦是冤枉你,那叫太醫來診一下脈,豈不是更好?”
“朕也覺得更好,來人,宣顧太醫來玥華宮。”景帝當即下了命令。
景帝之所以會下令是因為滕鷹眼中傳遞給他的資訊,另外,景帝既然相信了玄毓,自然就想要知道令自己妹妹失去清白的兇手究竟是誰。而這人不管是何人,在景帝看來他都必須死。
景帝的旨意剛下完,韻儀公主的臉色瞬間變了,這令滕鷹更加深信其中有鬼。
看著一臉笑容的滕鷹,韻儀公主氣極,“哼,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的心思,滕鷹,你就是想叫本宮顏面盡失。”
“公主,您此番未婚有孕,皇室的顏面確實是盡失了。”滕鷹還在韻儀公主燃燒的心尖兒上添了一把柴。
韻儀公主起身,怒氣衝衝地走到滕鷹面前,質問道:“你說本宮懷孕了?”
“沒錯,公主喜脈。”滕鷹笑得燦爛無比。
“好,那本宮有喜多久?”
“不足兩月。”滕鷹回得認真。
“哈哈,笑死本宮了,滕鷹,本宮就知道你在信口開河!”韻儀公主這下子得意了,也放心了,她與風慎冷發生關係不過幾日,哪裡會有兩月身孕。
“哦?公主的意思是臣婦把錯了?”滕鷹繼續笑著問道。
“你大錯特錯!”
“不是兩月的身孕?”
“當然不是。”韻儀公主愈發得意忘形。
“這胎象分明是兩月!”滕鷹話鋒一轉,口氣也強硬起來。
“本宮說不是就不是!”韻儀公主的嗓門更大。
針尖對麥芒,兩個女人隨後在殿內如同潑婦一般大吵起來。
“你是不敢承認!”
“你才信口雌黃!”
“就是兩月。”
“不是兩月。”
“我說是就是。”
“我說不是就不是。”
“你有何理由說不是?”
“我三日前才與風慎冷…怎麼可能有兩月……”
一番急速地爭論下來,韻儀公主腦中的氣血早已攻到了頭頂,說話也愈發不加思索,這一不留神,實話就吐了出來。等她回過神兒的時候,話已經出口,收回是來不及了。
“公主三日前與那風慎冷怎麼了?”滕鷹的面容之上又恢復了往日嫻雅淡定的神情。
韻儀公主臉色大變,急忙否認,“本宮一時口快,吐字不清,你別隨意揣測。”
但是微微顫抖的身子洩露了她此刻的緊張不安的心情。她倒是不擔心滕鷹會把自己怎麼著,但是她設的這個圈套中明顯有欺君的成分,適才景帝會為了皇家顏面而護著她,現在…她擔心景帝會嚴懲她。
景帝的面色早已如烏雲密佈之時的天空那般陰暗沉重,他厲聲喝道:“說,你和風越的二皇子到底怎麼回事!”
“皇兄,您別生氣,臣妹沒有……”韻儀公主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語氣裡的張狂已然沒了。
“還不說實話!”景帝一拍桌案,朝著門外喊道:“來人,公主欺君罔上,將公主打入大牢。”
當即進來兩名侍衛,要將韻儀公主抓走。
“不,皇兄,別……”韻儀公主此番是真的傻眼了,“皇兄,我說,我說。”
“宴請使節那晚,風越的二皇子潛入臣妹的寢殿,將臣妹侮辱了,嗚嗚…皇兄臣妹有口不能言,臣妹……”
面對景帝的滔天怒氣,韻儀公主不敢再多做辯解。
“公主是不能言,不過卻能做,能冤枉忠良。”滕鷹好心好意地補充了一句,“皇上,既然真相大白,公主陷害丞相的罪即便能免,這欺君之罪也不能寬恕吧?”
滕鷹這次是下了狠心了,韻儀公主不除,早晚還會作亂,她可以不叫這個女人死,但是她絕不容許韻儀公主再出來搞破壞。
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玄毓也隨聲附和道:“臣也認為公主此舉膽大妄為,有辱皇室顏面,該重罰。而臣因為一時不察,間接造成皇室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