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站起來,臉色的神情變得憤怒起來。他雙手用力一推,掀翻了桌子,饅頭滾得滿地都是,有一隻慢慢滾到我腳邊停了下來。隨著油燈的掉落,屋裡的光線也消失了。
他伸手揪住我的領口,把我提起來,像扔小雞一樣扔到床上的枯草上面。
我的後背抵到床沿的木柱上,撞得我生疼,一瞬間,我的眼淚也流了出來。
他靠近我,眼睛死死的逼近我,“你知道嗎,你現在已經死了。為了你,我也已經死了。
我們誰也走不出這座森林,就算是死了,也只能在這裡………”
藍色的月光從窗戶裡射進來,照在小葉扭曲的面孔上,顯得無比猙獰。
好漢不吃眼前虧,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瘋了。我曾經以為花影是瘋子,現在才發現,小葉才是真正的瘋子。一個被情感折磨得失去了理智的瘋男人。
不知道是因為痛,還是因為難過,我放聲大哭,哭得稀里嘩啦的。
頓時,所有的委曲全部發洩了出來。發洩完了,這才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小葉突然平靜了下來,他重新把桌子收拾好,然後將油燈點上。
走到我身邊,緊緊的摟著我,低聲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沒有理他,將臉捌過去。
這一晚上,我們再也沒有說話,我也沒有吃東西。
我就這樣蜷縮在草堆上面,瞪著眼睛望著小葉在我跟前晃來晃去。
後來,越來越困,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在一片清脆的鳥啼聲中醒過來,窗外已經是薄薄的晨色。
空蕩蕩的草屋中只有我一個人,我跳下床來,腳痛得厲害。那隻沒有穿鞋子的腳底下,有二道被荊棘劃傷的痕跡。想必是昨晚劃破了,當時情緒很激動,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我將裙子下襬撕破一塊長條形的佈下來,將沒有鞋子的腳裹上,然後一瘸一拐的推門走了出來。
薄薄的晨霧從懸崖的底端慢慢升騰起來,樹林裡的鳥蟲都歡愉無比的歌唱著。
抬頭望了一圈,沒有看到小葉的身影,心裡突然一陣狂喜。他不在,就意味著我可以自己逃走了。
我回到房間,將桌上的饅頭塞了幾個在懷裡,要跑路得有力氣,所以糧食絕對要帶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來。
我x近懸崖往下望了望,白白的霧氣將山底的面相完全掩蓋住了。
就我目前站的位置望下去,起碼有幾千米高,還不算被霧掩蓋下的深度,這樣高的落差,我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腳下的碎石有些鬆動,一個沒站穩,凌空晃了兩下,懷裡的饅頭抖出來,順著峭壁滾落下去。連同饅頭下去的,還有一些鬆動的小石塊。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穩住身形,向後連退了幾步。
看來,從這裡下去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有降落傘。
轉過身,猛然撞到身後的一個人身上,嚇得尖叫起來,差點又跌回懸崖下去了。
仔細看時,原來是小葉,他伸手扶住我,眼神無比的溫柔,“不要害怕,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你,你去哪了?我以為你扔下我了”
他彎起嘴角,眸子也變得明亮起來,一如往常的嫵媚,道,
“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這麼關心我?”
我沒有吭聲,他牽著我走回草屋。
草屋的地面上,躺著幾隻伸直了腿的灰色兔子,它們身上的血跡已經凝固。
小葉興奮地說,“這是我早上去獵回來的,我看你似乎不太喜歡吃饅頭。翻了幾個山頭才逮到的。”
我勉強的努了努嘴,算是回應他了,經過昨晚的事情,我已經明白了,我不能隨便惹他發怒,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
在草屋的院子裡,他將雜草清理乾淨,然後挖了一個小土坑。
小葉將野兔撥毛,然後剖了乾淨,用芭蕉葉子包好埋在坑裡,上面蓋一層薄薄的土灰。
然後將木柴架在埋野兔子的土坑上面,開始點然了火堆。
火堆燃起的青煙飄了起來,繚繚繞繞的升上天空。
我默默的坐著,心裡擔憂著藍月兒和青燕。
小葉認真的燒著火,不時抬起頭看向我,看他嘴角綻放出來的甜蜜笑容,簡直將昨晚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海庭龍牙玉的事情是假的?”我想了想,便找了這句話拋向他。
他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玉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