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了話題,看看能不能從他口裡打聽些什麼。
良久,沒有反映!
“太子貴姓?”
仍然沒有反映!
“你既然救了我,為什麼不讓我走呢?”我再問,
“我有說救你嗎?”謝天謝地,他終於吭了一聲。
“你,衝到火堆把我搶出來了。還殺死了你的族人!”
“兔子有必要知道鷹的理由嗎?”霸道十足的語氣,
兔子?鷹?丫的原來真想吃人肉!我閉嘴了,與其跟他鬥嘴,不如騰點力氣想辦法逃走。
他站了起來,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他背後有一隻長弓還有箭袋。他一手扶著黑馬,另一手仍然捂在腰際,
“前面不遠處有個廢棄的房屋,我們可以暫避一下!”
我沒有吭聲,默默走到他旁邊。
先前沒有覺得,現在緊貼他身邊站著,才發現他竟然這麼高!我還不到他的肩部!
眼前的這間,與其說是房屋,不如說是廢墟比較好!因為只剩下三堵牆了,屋頂也坍塌下來,
不過,木頭倒是很多,我按照他的吩咐,將房頂的裸露的柱子抽出來,然後又拾了一些雜草枯枝,在兩堵牆的夾縫之間點燃了一堆火。
他靠牆坐了下來,藉著火光,我可以近距離地觀察。
他頭靠在斑駁的牆壁上,長髮有些凌亂,額前束著一根寬邊的藍絲帶,帶子上面還些不知名的花紋。左耳上有一隻奇怪的銀色耳墜,看形狀有點像月牙。他臉色蒼白,雙眉顰蹙,緊鎖的長目被濃密睫毛投下深深的陰影,有一絲散發由額前飄到他光滑的紅唇上面,被鼻息吹彈得輕輕飄過。
身上是黑色的緊身長裝,皮質的長褲!黃色的長統靴子,外面罩著黑色的大風衣,翻領,領口上面是一條粗大濃密的黑色絨毛。看形狀,類似動物的一整條尾巴,像是狐狸,卻又長許多。腰間用一條寬大的深黃色皮帶扎住。一隻暗紅色的長弓靠在他身邊的牆壁上,皮質的箭袋倒在地上,裡面的箭枝散落開來。
他寬大的手掌緊緊按住腰際,指縫裡透出的銀色箭頭沾染著點點乾涸的血跡。
原來剛才淡定的語氣是裝出來的,丫的傷一定很重了。湊過去,假惺惺作關切狀,
“你傷得怎麼樣了?”
“沒――沒什麼大礙!”他微微睜開眼,吐出一口長氣。
“我很抱謙!”
我小聲道謙,說實話,我真的有那麼一丁點內疚。要不是我拼命用腳丫子去蹭馬肚子,黑馬可能覺得癢癢,一時分了神,亂了蹦喳喳的步伐。結果被追兵瞄準了,射了個透心亮。
我抬頭去看,黑馬正悠閒在外面啃草,並沒有因此而記恨我,心裡這才釋然一點,
他從靴子旁邊抽出一把短刀,在地上撿一根斷樹枝,截了一短節。
然後木頭橫到嘴裡,用牙咬住。我看到他蒼白的額頭上面滿是暴布汗!
他屏住了呼吸,纂緊了拳頭試了試力度,然後,猛地向外撥箭頭。
“啊!”地一聲,伴隨著我的尖叫,那箭頭帶著大量的鮮血被撥了出來。濺得我一臉都是。
“你!!”我有點發抖,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他鬆了口氣,將嘴裡的木段呸掉,把大衣的袖子割了下來,然後用手按在傷處,
“你會不會死掉?”我小聲試探,這麼多的血,他還能撐多久?
“哈!只傷點皮肉,不礙事!”
“都是我連累了你!”
他嘴角一動,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又閉上了眼睛,再沒有了聲音。
睡著了?暈過去了?我踮起腳,撩起裙襬抓在手裡,貼著牆根一步步往外蹭。
十步開外的距離了,他竟然沒有反映,很好!我開始偷笑了,這下姐終於可以放心的逃走了。兔子,嘻嘻,沒錯,姐就要做一回兔子。量你這隻受傷的破鷹也飛不起來。
我放下裙襬,拍了拍屁股,抬起腳!
“別動!”命令的語氣從我身後傳來,我心裡閃過一道慌亂,還沒有反映過來,只覺得有一道冰涼的感覺滑過頸部,肩頭一痛,
“倏”地一聲,接下來是“啪嗒”,從我耳邊響起。我緩緩轉過頭朝向聲音的來源。
在我旁邊有一棵拇指粗的小樹,齊腰的地方插著一隻箭。
小樹的上半截被箭射斷了倒垂下來,只剩下一點點皮連著下面的樹身。
斷裂處,那隻箭稍還在微微顫抖,箭尖上一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