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覺得它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才收手停止。
小二黑雖然還很不滿足,但是在咪啊了幾聲索要無果後,也就怏怏地放棄了,又閉上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簡寧也就順便洗了個澡。
她的鹿皮短裙上沾染了相當多的青草汁和汙漬,所以她也順便洗滌了一下,放到火堆邊的草地上晾著,又找到小二黑的鹿皮短褲也揉搓了幾把丟在短裙邊上。
這樣一來,兩個人之間就沒有啥秘密可言了……
簡寧雖然覺得很不自在,但考慮到小二黑一直在睡覺,所以她也沒啥好擔心的。
她在火堆邊坐了一會,想了想心事,又編織了一下草袋子,就去檢視小二黑的情況。
小二黑的病來得兇猛,去得也快,很快體溫就降到了不需要擔心的程度,只是人還是很愛睡,只要簡寧不去打擾它,它就在打盹兒,漸漸的居然也打起了小小聲的呼嚕。
之前它根本是難受到連呼嚕都沒有打。
簡寧心中大定,就慢慢地困起來。
到後來,也顧不得老鼠人和火堆有沒有人看顧的問題,倒在火堆邊上就閉上了眼睛。
就睡一下下,她在心底告訴自己,就閉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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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寧抽搐了一下,猛地睜開雙眼。
她做了一個夢。
自從穿越到異世大陸,還是她第一次夢到家鄉。
或者是因為對這片大陸終於有了歸屬感的關係,簡寧反而起了思鄉之情。
在夢裡,她過著簡單而明快的生活,朝九晚五,作息簡單固定,沒有多少積蓄,但生活得相當平靜。
從前只覺得這樣的生活未免也太過乏味,在夢裡,她卻明知自己已經遠離了這樣的生活,因此反而酸澀得不得了,就好像看著自己買不起的鑽石戒指,在心中告訴自己:不需要它,我也能活得很好。
所以醒來的時候,簡寧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她揉了揉眼,反射性地捂住了胸部和□,慢慢地坐起身來。
嗯?小二黑呢?
溪邊的大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只留下小溪歡快的流淌著。
簡寧找了一下,發現溪邊小二黑固定的排洩地點,泥土還是溼潤的,說明它使用過沒多久,鹿皮短褲也不見了。
等等,該不會是這麼迅速就康復了吧……
簡寧心中十分的無語,她快手快腳地穿上鹿皮筒裙,蹲到溪邊拿昨天開發出來的牙刷刷過牙,又順便洗了一把臉。又四處尋找了一下,發現小二黑好像是順著昨天的路線去河邊了——她現在已經可以從小二黑留下的痕跡來判斷它的行動軌跡了。
啊,難道是自己去採藥吃的?可是止血草不是還有一些嗎?
她放棄猜度小二黑的想法,徑自去照料火堆。
火堆在經過一個晚上的燃燒之後,基本上已經是快熄滅了,只有一些暗紅的火星在白灰間閃爍。
簡寧也不著急。
她衝火堆呼地吹了一口氣,把葉子丟了幾塊下去。
果然,餘燼頓時又泛起了紅色,遇到葉子,迅速地又燃燒了起來。
所以說如果它們一直保持外宿的話,引火真的會方便很多。
簡寧一邊感慨一邊拿了幾根柴火,只是保持火苗不熄的程度。
接著她也到林子裡去解決生理需要。
出來以後,她才把火燒的旺一些,又一次把木鍋放到架子上開始燒水準備做香瓜糊糊。
二黑實在是太胡鬧了點。
它該不會是覺得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去打獵了吧?
簡寧趕快去檢視籃子裡的鹿肉,發現果然少了好幾塊。
二黑居然還懂得重新排列鹿肉,讓它看起來少得不大明顯。
簡寧無語了。
這個籃子雖然是簡寧編織出來的,但裡面放的東西,現在基本上是被預設為公共財產了。
所以貓人沒有吃完鹿肉,應該不是怕侵犯簡寧的私有物。
它難道已經聰明到明白在自己決不會在它長牙的時候讓它吃鹿肉,所以只敢偷吃幾塊?
想不明白。
簡寧覺得小二黑相當適合貓心似海這個成語,兩個人相處也有一個多月了,她還是很難了解貓人心中的想法。
話說回來,如果都會偷吃鹿肉了,可見絕對沒啥大礙了吧。
要是它還像昨晚那樣半死不活的,哪來的體力偷吃又跑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