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車板上。等馬車到了通州城中,熊熊更是機靈的跳下馬來,飛快的往軍營方向跑去。
“只有你昏迷了,才能安靜的呆在我懷懷裡。”馬車裡,高遠抱著玄衣,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低頭,看著玄衣在昏迷中那皺起的眉,“真想撫去你眉間的皺紋,但是我似乎真的沒有這種能力。”
“只有你睡過去,我才能好好的看看你。秋兒,這輩子,我們到底因為什麼錯過了?”當年,他還沒被自己的師父帶走,他們兩個只是小鎮上人人打罵唾棄的小乞丐,但是那時才是自己最開心的日子。那時,他們相依為命,同甘共苦。每天都只能吃的半飽,可卻是那麼快樂,有時餓的受不了,便相互依偎著入睡,只要入睡了就能夢到各色美味兒的佳餚。
撩起衣袖,手臂內側還有她小小兩排牙印兒。等到被師父收養,他便求師父將那兩排牙印紋在手臂上。可當他辛辛苦苦求了師父去找她時,那破舊的草屋中已是人去樓空。
那甜蜜的一個月便成了他心中他人不能碰觸的禁忌。辛辛苦苦的終於學會了師父所有的本領,埋葬了病入膏肓神仙難救的師父,他便出谷尋找,最後才在武林大會上認出她來,只是,那時的她已經不是她,不是他認識的她。
多想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裡,只是她卻總想逃離。難道自己就那麼不堪,比不上那個棄她而去的沈寒嗎?
馬車外一陣越來越大的馬蹄聲,高遠抱緊了懷中昏睡的女子。
不一會兒,聲音漸漸消失,高遠吩咐車伕將馬車轉向南門,那裡有他一個原來的病人,相信會通融一下讓他透過。
一路飛奔到通州城外,沈寒終於找到了躺在路上奄奄一息的白白,心痛的抱起它,沈寒發誓一定要早點兒找到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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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玄衣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正身處一座華麗的營帳中,再看看周圍風格與大周迥異的裝飾,玄衣確定自己終究是到了西晉的營帳中。
這高遠竟是與西晉有聯絡!
“你醒來了?”一抬頭,就看到高遠噙著一抹笑,手中拿了盛了熱水的銅盆。
“來,我幫你擦擦臉。”說著,高遠擰了帕子慢慢幫玄衣擦了手臉。
“你終於不抗拒我了。”將帕子丟回盆裡,高遠笑著看和玄衣,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讓玄衣心中一緊。
“我沒想到你竟然和西晉太子有所關聯。”玄衣的話徹底打掉了高遠臉上的笑容。
只見高遠冷下臉:“你想從我這兒探聽到什麼?”
“你說呢?你本是大周人,卻投向了西晉這邊。我該從你這裡打聽到什麼呢?”
“我本就是西晉人。”高遠冷笑一聲:“當年,若非大周皇帝將我們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的西晉人趕出我們的安居之地。我們西晉為何這些年一直想要討回通州及附近幾座城池呢?他們沈家霸佔我們的土地,我們自然要將我們的地方給奪回來!”
“那你們可曾想到兩國的百姓,會遭受怎樣的磨難?你們只想到你們自己的利益,可曾想到那些普通計程車兵及百姓為了這場戰爭流了多少血,失去了多少條性命?”玄衣的話停在高遠耳中,不過是玄衣的推諉之詞。
“秋兒,戰爭不關我們的事兒。只要你願意,我帶你回我的家鄉,我們牧馬放羊,過些悠閒的日子,可好?”高遠語氣中帶著絲懇求,看看玄衣,慢慢的伸出手來。
還未摸到玄衣的手,玄衣便已收回了手,冷到:“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高遠,你死心吧。”
“死心?你叫我死心?你可知我為你付出了多少?你的心真是冷的!”高遠暴怒道,可看到玄衣無動於衷的表情,卻只得憤憤出了營帳,只命人牢牢守住營帳,卻不可讓玄衣出帳一步。
見高遠離開,玄衣連忙起身,卻被腳下清脆的碰撞聲驚動,低頭一看,高遠竟是殘忍的拿了鐵鏈鎖住她。剛一運功,體內尚未凝聚的真氣便四散而去,也不知高遠喂她吃下了什麼藥,讓她無法運功離開。
“皇兄,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你何必如此暴怒?若是你願意,紅帳中那麼多妖嬈美麗的女子為弟的都送到你的帳篷裡。”帳外,葉禎笑著看著高遠那副暴怒的模樣,眼睛閃過一絲暗光。
“後方糧草可到齊整?若沒事,多去訓練士兵去!”高遠沒理會葉禎的討好,只冷冷的一瞥,葉禎便覺得自己彷彿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看高遠揹著手離開,葉禎恨恨的呸了一口:還真以為自己是皇長子了!不過一個女奴生的賤種罷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