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排在三個大帳篷裡,又將年輕人安排在另幾個帳篷裡,雖然帳篷裡地方不大,但是擠擠,卻是夠用的。又拿來了被褥,水和在眾人感激的目光裡走出帳篷,腳步絲毫不亂。
冬天,夜總是來得很早且很冷,這些災民吃過了晚飯,都回到帳篷裡,聽著帳篷裡偶爾傳來的歡笑聲,外面那些面色冰冷計程車兵眼中竟是有了一絲柔柔的溫和。
“明日會有禦寒衣物送來,至於糧草也會送來一部分。”鳳明遠和沈寒坐在篝火旁,水和已是拿了手中的賬本,一一向兩人彙報。
“多謝鳳太傅相助,待這次救災結束後,本王會向皇上請賞,賞賜你們一家的忠肝義膽。”沈寒笑著道,看到一旁一直沉默的水和,頓時對這個特別熟悉的帶著銀質面具的男子起了好奇之心。
“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府中的謀士,水和。水和啊,這位可是當朝的攝政王逍王沈寒。”鳳明遠笑著對水和介紹到。
水和忙躬身道:“草民拜見攝政王。”
“快請起,快請起。”沈寒忙去攙扶,可水和卻身形一閃躲過了沈寒的手。
沈寒一愣,隨即笑道:“原來水和還是練家子,不如什麼時候和本王切磋一下,也好讓本王武藝更加精進。”
“聽聞王爺文武雙全,草民武功不過護身之用,怎麼能抵得上王爺功力深厚。”退至鳳明遠身後,水和冷漠的樣子卻讓沈寒似乎想到了一個人。
“你……”越看越熟悉,尤其是那身形,只是秋水是女兒身,而這個看不到面容的水和卻是個男子。
“王爺此去通州,山高路遠,只靠皇上派給您的兩人夠不夠?若不夠,不如讓水和跟隨你而去,在路上也能照顧一二?”無視身後冰冷的視線,鳳明遠笑著道。
喜從心頭起,沈寒怎麼也抑制不住嘴角的笑痕,忙端起杯子掩飾住笑意,道:“既是鳳太傅的美意,那本王也就不推辭了,只既然水和跟本王一道,這俸祿該由本王出。”
“呵呵,既然王爺有此意,那下官也不好推脫。水和啊,以後在王爺身邊,可要多加註意,尤其是王爺的衣食住行,你可要好好的留心。”無視水和冰冷刺骨的眼神,鳳明遠的目光在沈寒和水和之間遊移著,王爺似乎對水和,哦、不!是玄衣有好感,雖然自己並不太瞭解王爺的事,卻略有耳聞,六年多前,王爺曾報請先帝要成親,但在先帝駕崩之後卻再也麼沒有聽見王爺要成親的訊息,攝政王再次回朝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冷漠狠厲,以雷厲風行的行事掃除了那些在先帝駕崩後蠢蠢欲動的投機分子。
想到這兒,鳳明遠起身道:“下官年老體弱,實在是熬不住了,王爺若還不休息就讓水和陪您聊聊,畢竟日後要在一起相處,總要先熟悉熟悉。”
“本王正有此意,鳳太傅走好。”放下茶杯,沈寒笑著看著鳳明遠離開,瞄瞄一旁靜默不語的水和,心中蔓延著一股細微的暖意。
“水……”
“王爺,水和累了,先回去休息。”水和截住沈寒的未竟之語,面無表情的離開,讓留下的沈寒從心底溢位一股冷意,漸漸消融了剛升起的暖意。
這水和……熟悉的感覺越發明顯,會不會自己太過思念秋兒,這才有了幻覺?秋兒明明在高遠那裡療傷啊。
嘆了口氣,沈寒坐在篝火邊,一夜無眠。
第二日,又有一隊兵士押送了棉衣糧草而來,看著領到糧食和棉衣的百姓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鳳明遠等人心中也是分外的高興。
有老嫗過來,手中捧了熱熱的粥給三人,濃濃的粥里加了肉粒和野菜,味道十分鹹香,三人忙接了過來,慢慢的喝著。
“我這老婆子已經八十八歲了,本以為這次災難就熬不過去了。誰想,各位大人竟送來了糧食和棉衣,讓我們不必在四處流浪。老婆子在這兒謝謝各位大人了。”說著,那老嫗很快的跪下來,水和已是快了一步扶起她,將她扶坐到一邊,找了相熟的災民照顧她。
“鳳太傅,這裡就交給你了。”暫時安置了災民,沈寒便要啟程去通州,道路上已是停了四匹馬,沈寒正向鳳明遠道別。
“王爺一路走好,望王爺此行順利,不日凱旋而歸。”鳳明遠笑著道,昨晚水和已是給他囑咐了許多,而作為鳳兒的外祖,他自然會好好對待自己的外孫女兒。
“太傅大人。”
“放心吧水和。老夫說到做到。”鳳明遠點點頭,這其中的緣由也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
沈寒心中好奇,卻也未說什麼,幾人上了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