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愕然,隨即往身後看了一下,訝然道:「哎呀,是啊,這傢伙跑那裡去了?剛才不是一直跟在我後面的麼?」
林依晨一聽,臉色大變,眼睛在四處張望著。屋子中,除了眾人之外,連只蒼蠅也不見,更別說自己弟弟林真傑的身影了。正在眾人猶疑間,門外忽有狂風起,一道小小人影,如箭般射了進來,停在林依晨面前。
林依晨一看到眼前人影,纖手馬上伸出,已將小人影抓在掌中,厲聲罵道:「你這傢伙,跑那裡去了?」那人尖嘯一聲,在林依晨掌中上下掙扎著。
「小晨姑娘,小晨姑奶奶個,你放開他啊,他快被你勒死了。」赤松子叫道。
那林依晨抓住的小人,正是她弟弟林真傑。只見林真傑上下翻著小小眼睛,小臉已快變成了紫色。林依晨冷哼一聲,鬆開了纖手。林真傑「呼」的一聲,張開雙翼撲向林依晨面門。林依晨嘻嘻一笑,道:「怎麼了?不服氣啊?」
說完,林依晨纖手一揚,一道藍色光芒如奔雷般劈向林真傑。這藍光,來勢洶洶,當中有閃電在噼裡啪啦的燃燒著。林真傑驚呼一聲,身影一挫,已飛離林依晨一丈之外,罵道:「姐姐,你太誇張了吧?這樣對付你弟弟我?」
林依晨冷笑著收回藍色電芒,道:「誰叫你不聽話?」
林真傑頗為委屈的舉起了小手,道:「我是給你去採花啊,諾,是送給你的。」說完,扔出了一朵鮮豔無比的花朵。可惜,這花朵,已變得皺皺的了。
林依晨接過花朵,知道自己錯怪了林真傑,只得連聲苦笑道:「你這傢伙,你不說清楚就撲來,我怎麼知道你是給我採花呢。」
林真傑瞪了林依晨一眼,氣鼓鼓的鼓著自己的小小腮幫子。
「好了,好了,別鬧了。」赤松子連忙打圓場,笑著叫道。
夜星也說道:「小晨,算了,我們走吧。」
夜色漸濃,市和五十多年前相比,多了無數幢高樓大廈。大廈密密麻麻的佈滿在大街之上,在明月的映照下,留下了巨大的陰影。整座市,彷彿是聚集著無數的巨大怪獸。
五十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夜星唏噓不已,他想起了兩個人。那就是帶著自己來到此處的陳開鑑,還有迎接兩人到來的胖子張明。昔日一切,恍惚重現在眼前。
兩位大哥,都是我害了你。夜星默默的念著這句話,跟隨著赤松子等人,走進了一家酒店中。這酒店,據赤松子說,那是他們茅山派在世間的物業之一。這五十多年中,赤松子大開山門,找來了一些弟子,期待振興茅山派。
結果,如他所願,茅山派現有弟子三十多人,不再是昔日的那幾杆槍了。而且,這些弟子被派下山後,倒也做了不少好事,並且有部分在市中身居要位。不過,對於這些,夜星沒有什麼興趣去了解。現今的他,早已對人世間的榮華富貴,不再感興趣了。
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幫助淺淺,回到她的世界中。
晚飯後,眾人各自回房間休息。夜星帶著林依晨和淺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久,辛追和馬光兩人,同時來到夜星的房間中。幾人相互對望一眼後,辛追坐了下來,凝神看著夜星。
夜星知道,今晚之後,彼此間不知是否還能見面。一股落寞之感,在他心中浮起。剛才在晚飯時,赤松子強烈要求辛追接任掌門之位,而要求馬光必須跟著他,重新修煉道術。
房間寂靜得很,眾人誰也不願意率先說話,害怕會加劇已漸漸瀰漫在房間中的悲傷氣息。夜星的眼眶,漸漸已溼潤了。林依晨別過頭來,看著外面流光溢彩的城市,不知在想些什麼。而淺淺,一直保持著淡然的微笑。人類的感情,她早已知曉。但她知道,聚散離合,只不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正所謂,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嗚!」的一聲,馬光忽低聲抽泣起來。以往一直以嬉笑面對生活的他,在此悲傷氣氛的感染下,竟然無法把持,失去了往昔的從容。的確,三人之間的感情,豈能是筆墨所能描繪的?
夜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馬光身邊,伸出了雙手。馬光也站起來,給了夜星一個「熊抱」。
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小星,我、我明天就要跟師傅回去了。」馬光咽哽著說道。
夜星點了點頭,對於馬光的離去,他也感到無奈。可赤松子已放出話來,如馬光再不好好修煉道術,就會將他逐出茅山門戶。這次,赤松子是來真的了。夜星知道,赤松子是為馬光著想。畢竟,馬光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