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隨著「嘎吱」一聲響,房門已經被他推開了。悽悽陰風,從房屋裡襲來。房屋裡,突然出現了無數黑影。這些黑影,臉容模糊,分辨不出男女。黑影一見老者出現,竟全部往他撲來,將老者包圍於當中。
老者看著這些突然出現的黑影,臉無懼色。黑影在老者身邊飄蕩著,偶爾會傳來一兩聲極其淫穢的笑聲,讓人感覺十分怪異。老者臉色平和,絲毫不受這彷彿是催魂聲音的影響。身上黑氣忽然一閃而出,竟然將全部黑影籠罩住。黑氣一出,黑影頓時吱吱亂叫著,身上冒出了陰寒陰寒的光芒。老者的黑氣,越來越濃厚,最後變成了一條巨大的黑蛇。此黑蛇,將所有黑影團團捲了起來,露出無數尖銳的獠牙,向著黑影咬去。頃刻間,大部分黑影已經被巨蛇吞入肚子中。
其餘黑影見狀,頓時大驚失色,紛紛往外逃去。可是,黑蛇早有準備,尾巴一擺,將逃走中的黑影送回到自己嘴巴前面。剎那間,全部黑影已經消失了。「爾等小鬼,竟敢擋老夫去路?」老者冷笑一聲,收回了黑蛇。
房間,再次變得沉默。老者慢慢來到當時辛追持劍的地方,看著地上。時隔幾日,地上已恢復如初,裂魂門痕跡全無,只剩下一道深深的劍痕。「咦!」老者看著地上的劍痕,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看來進去的人有幾分道行。」老者繼續喃喃自語,整個房間,只有他一人的聲音。
光芒一閃,老者忽然伸出了一根手指,點向地上,變化頓生。當日,辛追等人破開的裂魂門,再次出現。老者手指上的青光恍惚是一條直線一樣,刺穿了堅硬的地面,直透進去裂魂門中。裂魂門裡面傳出了一聲鳴叫,在這似龍吟又似鳳鳴的聲音中,門已經緩緩的開啟了。老者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裂魂門裡。
屋外風聲依然,海棠輕搖。
半晌,一個油頭垢面的老道士也來到了和平里七號的門口。此老道看到地上散落的白布,臉色微微一變,愕然道:「豈有此理,那徒兒肯定進去地宮裡面了。」奇怪,今晚來這裡的人,大都是喜歡自言自語。
「哎呀呀,跑死我了,這老妖的速度太快了,幸好老道我有『千里疾走符』,否則可追不上了。」老道士張眼看了看和平里七號,胸脯微微起伏著,顯然是有點氣喘了。說完,老道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白布條,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不知為何竟勃然大怒:「哇哇,連馬光這小子也在?兩個不肖徒兒,看我不在,竟然胡作非為,闖入地宮內?難道不知裡面是有去無回的嗎?氣煞我也!」
老道士猛的一跺腳,狠狠的繼續罵道:「糊塗啊,你兩個小子,肯定以為裡面有什麼寶貝,嫌命長啊?裡面一個禁骨神連為師都覺難以對付,你們竟然闖進去?好啊,好啊!膽子著實不小,可苦了你們師傅我,又要得下去這個鬼地方了。」這怪異的老道士越罵越激動,後來乾脆像個嬰兒般坐在地上破口大罵,卻一邊用白布擦著臉上的油汙,白皙的布條,轉眼變成了黑色。可惜,除了陰森寒風外,卻沒有人搭理他這個瘋老頭,連剛才出來襲擊老者的黑影也沒有出現。
「哼哼!」老道士連續哼了好幾聲,喘了喘氣,終於停止了叫罵,慢慢的站了起來,搖頭晃腦的看著屋子裡面:「冤孽啊,冤孽,等我找到你們兩個膽大包天的混蛋,得好好的懲罰一下,希望你們現在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老道士慢慢的走進了屋內,一雙眼睛在屋內四處看著,嘴裡蠕動著,不知在唸些什麼,然後向著白布吹了一口青青的氣體。一直握在手裡的白布突然光芒並射,將屋子得通亮。
「唵嘸唏噓吒嘟攝譁耶!」話音未落,白布一陣晃動,脫離了老道士的手掌,猶如是一長劍般豎了起來,懸於空中,散發著點點的白光。「嗖!」白布旋轉起來,在老道士身邊飛快的轉動著。速度也越來越快,快得肉眼無法分辨,只看得是一團白光在飛動著。
「停!」老道士輕輕的喝叫一聲,白布馬上停止下來,赫然是一把光芒閃閃的長劍。老道士伸出手,長劍鳴叫一聲,竟如有靈性般飛躍到老道士手中。「好了,終於變回真身了。這麼多年來,辛苦你了咯。」老道士撫mo著劍身,彷彿這劍是一件稀世寶貝般。長劍聽到老道士如此說,劍身竟然在微微顫抖著,劍光更盛。
「是拉,是拉,你說的對,是我讓你受苦了。嗯?除了兩個不肖徒兒,還有一個年輕人?」老道士極其愕然的看著長劍。長劍又是一陣顫動,好像在呼應老者。「哇,不是吧?年輕人很厲害?他們從那裡找來的幫手啊?」老道士皺著眉頭,在屋子內度來度去,似乎是在對長劍說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這人看來是一個瘋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