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站上去,我才真正佩服起那些徒手爬樓的蜘蛛人,不過此時的我,和站在一百多層大廈的窗臺上沒什麼兩樣。
走了沒兩步,汗就把全身都溼透了,文靜、耗子在一旁鼓勁,總算是勉強控制住眩暈的大腦。
過了最艱難的那段,不知走了多大會兒,直到雙手抓住鐵鏈,心才落了地,後來聽耗子說,我當時滿頭大汗,臉色煞白,就像到了癌症晚期的病人一樣,嚇死人了。
待我穩了穩神兒,耗子將我的揹包遞過來。順著鐵鏈爬到底端時,耗子早已爬到第二根上。
雙腳踩著末端的踏板,才騰出空來,看了看這些鐵鏈,確切說是兩列,相距兩三米,每列都是斷斷續續,兩列正好交錯排列,只能從兩列間跳來跳去才能下去,所以每個人都在不停地畫“S”。
最前面的文靜已經爬到第五根上,也就是我正下方第三根,我倆相距差不多要有二十米。耗子爬到我下面催了起來,我忙用雙腳在牆上猛地一蹬,鐵鏈畫了個弧線落在了第二根上。
六個人在峭壁上一起一落,一搖一擺的快速往下爬,盆地中的綠色植物也逐漸清晰起來,下了不到一半,大夥都停了下來休息。
下面的文靜喊道:“你們看這裡的樹!”我坐在踏板上,往盆地中看去,這裡的樹清一色往天宮那邊歪去,越近的地方,歪的越厲害,而且分外高大,多數都在七八十多米以上,比一般二十層摩天大樓還要高。矗立在天宮周圍,就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武士。
耗子叫道:“哎,老齊,我記得中學地理課本上說的一種美國巨杉能長這麼大個兒,這不會是巨杉吧!”
我說:“杉類植物葉子一般比較細小,這些樹葉大的可以當被子蓋,怎麼可能是杉樹。”
過了一陣,文靜抬頭朝上喊道:“大夥休息的怎麼樣了,接著走吧!”說完就跳到了下一根鐵鏈上。
因為峭壁比較平整,下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爬了將近三十多分鐘,中間又休息了一次,總算是跳到了地面上。
我本能的抬頭看了一眼,峭壁上的洞口,已經小的如一扇小窗戶,正要感嘆一番,人活這一輩子多麼不容易。
突然洞口處,出現了一個身影,往外探了一下,又倏然間消失了。
我心中不禁一驚,忙問耗子和文靜:“你們從聖陰木棺中下來時,有沒有看到醉仙?”文靜很是迷惑道:“沒有,怎麼啦?”
我本想告訴文靜剛才看到的,還怕是自己看花了眼,也就憋住了,免得引起一場虛驚,再者醉仙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
我實在不願再多想,就隨意說道:“沒事,就是看不到醉仙的屍體總有些不放心。”
耗子抬頭看了看山上的洞口,一本正經的說:“雖然山洞挺高,但還是有一種情況摔不死他。”
才讓忙驚問道:“什麼情況?”
耗子猛然一臉不屑道:“除非他是鳥人!”
才讓這次意識到耗子有意拿他尋開心。文靜忙打圓場道:“醉仙的事暫且放下,先辦完正事再說。”騰子早已不耐煩,不由分說,提著槍走在了最前面。
這塊盆地之中,植被分層現象非(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常明顯,佔據頂層的是高大的喬木,往下是稠密的灌木層,再往下便是低矮的草本植物,和耐陰的苔蘚,地衣等。
由於此地已近千年沒人問津,若按天宮建成之日算起,時間更長,再加上水量充沛,溫度適宜,各種植物瘋狂生長,其地面十米的空間內,長成了一個兒的,儼然是一派熱帶雨林的氣勢。
眾人披荊斬棘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前進了不到百米,照這樣下去,要到天宮下面,就算不間斷的連續作業,也得至少七八個小時。
耗子熱的早脫光了上衣。文靜忙提醒道:“周先生,這種地方毒蟲很多,以防萬一,還是穿上衣服吧!”
耗子無奈,卻也實在熱得受不了,光著背穿上了件長袖外衣。
我抬眼看了一下前面,各種藤蔓,灌木縱橫交錯,盤根錯節,交織在一起沒有絲毫疏鬆狀,我往右側一指,讓眾人轉向,從右側沿河道前進。
右側的河道雖離我們較近,卻也有五十多米的距離,耗子熱的難受,嫌騰子在前面走得太慢,便提著工兵鏟擠到了最前面,對著藤枝一通瘋砍,確實快了不少。
正走著,就聽前面耗子“哎呦”一聲,我急忙趕上前去,卻見耗子正掛在一個暴雨沖刷形成的地洞中,洞口長滿了茂盛的蓬草,虛虛掩掩的遮住了大半個,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