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高的懸崖上,一大片血跡,血跡下方十米的地方,似乎有個東西掛在了突出的岩石上。
仔細一看正是騰子,不過已看不出個人樣,我們剛要想辦法去救,突然聽到頭上傳來幾聲鳥叫聲,轉頭已看,是數只禿鷲!
文靜“啊”的一聲哭了起來,不過卻已無能為力,只能看著騰子被一點點的啃食掉!我雖然對他早已有殺心,可一想到剛才還一大活人,現在竟被啄的千瘡百孔,渾身腐爛,不禁心有餘悸,再加文靜的哭喊聲,還真有說不出的恐怖、淒涼!
檢查了下揹包,便拖著疲憊的雙腿進入了兩岸的樹林。
此時林中晨霧瀰漫,時不時還有幾聲鳥叫;花叢間,蜂蝶飄舞;高冠間,林鳥紛飛,別有一番生機。
在林中穿梭半日,繞過一處山樑,才隱約可以看到一條模糊的林路掛在山樑上。
才讓撐著一棵樹,大喘息道:“看……看來不遠處應該就有人家。”
文靜給大家鼓了鼓勁道:“夥計們,咱們現在每個人包裡的東西都足夠你享樂一生,不過要想讓這些東西變成鈔票還有個條件!”
耗子忙道:“條件,什麼條件?”我和才讓也都支著耳朵聽。
文靜頓了頓笑道:“條件就是,先走出這座山!不然你在這裡連換成鈔票的地方都沒有!”
大夥不禁一陣大笑,一想到現在已成為百萬富翁,都不禁大為興奮,兩條腿登時來了勁。
一直走到第二天中午,眼前才出現了一個小村落,住得都是哈薩克人,也有一部分維吾爾人。才讓家幾個世代都生活在中哈邊境,哈薩克語自不是問題。
先在一家小診所給耗子包紮好,本打算當日趕到一座城市裡去,可一打聽,距離最近的一座叫雅那爾迪的小鎮尚有二百里路,而且這裡最先進的交通工具也就是一家維族人年初剛買的一輛小馬力三輪車,再加上道路坎坷曲折,至少得一天半才能到。
大家在古墓裡連續折騰了三四天,精神早已支援不住,更兼後來身體受到了嚴重撞傷,大夥決定在這兒先休息一天。
當下便去了那戶有三輪車的維族人家,主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漢子。
經過一番交流,那家主人答應下來第二天把我們送到雅那爾迪爾,當天便在這裡住了下來。耗子怕被人發現揹包裡的東西,下山時故意在山上挖了些樹根掖在了包裡。
這會兒見主人老盯著揹包看,便拉開揹包拿出幾根樹根來遞給了這家主人,並讓才讓翻譯說:“這些樹根都是中草藥,可以止痰、安神、去疲勞。請這位大哥給煮一下!”
我差點笑出聲來,誰知道吃完飯後這小子還沒拉倒,讓才讓坐在後面當翻譯,對著主人吹了起來。
開篇第一句便是恭喜主人,說他要發財了!主人大為高興忙問為什麼,耗子便吹起來,說自己是位藥科學博士,眼下正研究開發一種新藥,大量需要這種植物的根系,而這座山上這種植物很多,很快這些植物就會成為此地的重要經濟收入。
還希望再來時,能和主人合作共同開發這座大山。這中年維族人當即大喜,又拉著耗子說了許久。
第二日一大早,主人便將三輪車收拾的乾乾淨淨,簡單吃了點飯便上路上,一路上耗子和那維族人晝夜不停輪流開。
第三日的中午便到了雅那爾迪。文靜付給他錢後,耗子又裝模作樣的贈給了他一些樹根。我心道耗子這廝什麼時候這麼愛玩人了,那一會兒我還真可憐那位維族人。
在雅那爾迪給耗子重新包紮了下,大夥兒又買了些衣物,當天下午便乘車趕往哈薩克東部重鎮恰倫,然後再跨過伊梨河向北,經過中哈邊境城市扎爾肯特進入新疆,這是入疆的唯一道路。
我們在扎爾肯特便下車了,文物沒有發票和收據便是走私,為了繞開邊防檢查站,只好從暗路入疆。
在檢查站以北二十里外,有一條入疆的小道,這條道上走的大部分全是走私的,還有一些非法越境的,甚至還隱藏著部分阿富汗過來的販毒團伙,反正沒幾個實打實作正經生意。
從這條小路繞過檢查站後,便是新疆的邊境城市霍爾里斯,未作停留直接坐計程車去了烏魯木齊。
才讓本可以直接回家,但非要我們在烏魯木齊幫他賣點明器換些錢,所以也跟著去了。兩輛車花了近二千塊錢,都是文靜掏的。
終於又回到了烏魯木齊的小平房裡,我把畫著地球的那些羊皮卷交給了文靜,或許對她父親有用。
文靜又把木頭的那包明器分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