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胤皺著好看得眉頭,在言笙的幫助下,將這個張揚舞爪發瘋了一樣的女人,放在自己的後背上。
這是他第三次揹她。
前兩次都是心不甘情不願被米舒算計了,可是這一次,也是無可奈何之下,可是卻是心甘情願。
他沒想到這個瘋女人喝醉了酒竟是如此可怕,清醒的時候已經夠讓人莫不著頭腦了,就連醉了,也不得安寧。
“謝君傑,你這個大笨蛋,大壞蛋……”
“哈哈,白骨精我不怕你,現在我可是魔法師了,隨便一個水魔拳打得你哭爹喊娘!”
“學長,學長……你能不能幫我告訴阿杰,我真的沒有喝酒,讓他不要拋棄我……”
“嗚嗚……老爸,我好想你……”
每一次語無倫次的醉話,都讓司徒胤眉間的皺褶更深了一些,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白痴的女人。
即使罵著那個男人,也沒辦法掩飾自己還愛他的事實,白骨精和魔法師這樣的幻想也能像得出來,這麼單純善良的女人,那個可惡的男人,怎麼忍心拋棄?如果她的爸爸沒死的話,她此刻是不是可以有個人可以依靠,心,也就不會那麼痛?
司徒胤此刻的心,擰做一團,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非 常(炫…書…網)想要不顧一切的去做某一件事情,將那個負心的男人狠狠的打一頓?還是將這個女人緊緊的擁在懷裡……
言笙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幫司徒胤把米舒塞進計程車裡,然後自己也攔了一輛車,朝著不同的方向,回了各自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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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不省人事的米舒終於鬧騰夠了,沉沉的睡去,司徒胤將她輕柔的放在床上,胸口微微的起伏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累的緣故,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他擰了一個熱毛巾,溫柔的擦拭著連睡著了眉頭都沒有舒展開來的米舒的臉,她似乎睡得極不安穩,夢裡還被什麼糾纏著,那微微的皺褶,竟然無論如何都撫不平,鬼使神差的,司徒胤把毛巾放到一邊,用自己的手,去撫平那礙眼的皺褶,睡夢中的米舒似乎得到了某種撫慰一般,竟然就真的放鬆了下來。
司徒胤的手仍然觸控著她的臉,彷彿失了魂一般,順著她的臉頰輕柔的撫摸著,驀地,像是驚醒一般,連忙拿開了他的手,暗自懊惱,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怎麼會被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給迷失了,他心慌意亂的站了起來,只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沒想到一直睡得安穩的米舒似乎感覺到了唯一的依靠要離開,驚慌的伸出手,將司徒胤的手死死的握著,沒有意識的呢喃著,
“不要,不要走……”
那一刻,司徒胤的心陡然一軟,手上傳來的電流迅速的傳遞到他的全身,他無奈,只得轉過身來,像是哄小孩一般,用自己都從來沒聽過的聲音,沙啞的哄道,
“乖,我不走。”
躺在床上的人聽見這麼一句承諾,才終於安了心,手上一鬆,終於放心的睡了過去。
司徒胤緩緩的拿開自己的手,去廚房倒騰了一下,便又回到米舒的房間,守著她,看著那孩子一般的睡臉,也迷迷糊糊的坐在那裡,睡了過去。
入夜,在這樣一個既平凡又不尋常的夜裡,空氣中似乎多了某些不一樣的元素……
米舒酒力低微,因為頭痛惡心難受,所以輾轉淺眠之後便早早的醒了,她掙扎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頭痛欲裂讓她面部疼得扭曲在一起,不過等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睡在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屋子裡,和床邊那個趴著的男人時,她的臉,頓時像是熟透了的西紅柿……
司徒胤,他居然守了自己一夜?
昨夜的一幕幕似乎這會兒開始慢慢有了印象,因為謝君傑,她的心情不好,喝了幾杯酒,只是幾杯下肚之後的事情,她是完全沒有印象了,總之自己是醉了,而且一定又出了洋相,而這肯定苦了與自己合租的司徒胤,她,昨天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至少,別抱著人家狂親才是啊……
米舒臉紅心跳的瞥了一眼睡著了的司徒胤,這妖孽,即使睡著了的樣子,都如此迷人,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瞼,此刻完全沒有那副面癱似的表情,而是完全放鬆的,呃,像個孩子。
她連忙慌亂的移開自己的視線,不敢再去看,只是小心翼翼的想幫他蓋一下被子,只是司徒胤睡得極輕,輕微的動作也驚醒了他,他睜了睜有些惺忪的眼睛,慵懶的樣子更是讓人迷惑,
“你醒了?”
說完,也不等米舒回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