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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走進這座小型醫院,一股濃濃的藥味便從樓體內溢露出來,對於這股藥味凌凡還算是聞得習慣,他一向秉持的是‘聞聞更健康’的心態,可是莫秋似乎對這股氣味很是敏感,還沒有推開那扇缽大門她便已經緊皺眉頭,用一方面巾紙捂住秀俏的鼻子。
凌凡看著莫秋的樣子故意打趣道:“你要是覺得害怕不敢進去的話,就不用陪我進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哼,誰……誰會害怕,進去就進去!給我讓開!”莫秋哪裡肯被凌凡小看,她一把推開凌凡,大力地推開缽門便大步走了進去。
凌凡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這個莫秋倒是跟天瑜很像,可是天瑜的脾氣要比她好的多呢。
想到天瑜回家探親不能陪自己來這裡,凌凡心裡便感覺到一陣落寞,一時間竟然站在那裡沒有移動,甚至連缽門自動打回都沒有察覺。
咚的一聲,缽門生生地撞在凌凡的額頭之上,將凌凡給撞退數步才搖晃著穩了下來。
這一撞倒真把凌凡從幻覺中給撞醒過來。
“好痛!”凌凡雙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吃痛地叫道。
莫秋回過頭望著凌凡蹲在地上摸著額頭的窘樣,不由得笑了聲,待發現自己失態之後臉色再次嚴肅起來,朝著凌凡冷哼道:“真笨!過個門也過不去!還不快過來!”
凌凡的臉剎的一下紅了起來,他還從沒在一個女人的面前如此丟過臉,不由得嘆了口氣,像鬥敗的公雞一樣跟在莫秋的身後。
兩人轉過二樓的樓梯,剛邁上二樓走廊,便聽到一個女生尖厲的叫聲:你們要相信我啊!我真的看見一個白衣鬼!你們要相信我!
凌凡萎靡的神情被這聲尖厲的叫聲激得立時精神抖擻,頓時又再次像一個充滿著活力的獵犬一般,嗅著空氣中可疑的氣味分子。
兩人朝著尖聲聲音傳出的病房走去。
莫秋向凌凡淡淡地介紹這個女生的情況:“住在病房的女生名叫陳秀蘭,是星澄高中三年級生,和死者陶小玉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一個宿舍的,而且據其他的同學所說她倆之間的關係也非常好,兩人似乎還有些那個關係呢。”
“那個關係?哪個關係啊?”凌凡有些奇怪地問道。
莫秋斜眼瞪了凌凡一眼道:“當然是女女關係啊,也就是百合!”
“百合?!”凌凡依然是一臉不明所以然的樣子。
“笨啊!是女同戀!”莫秋終於受不了凌凡的純潔,大聲叫喊出來。
話音剛落,路過的幾個護士立時睜大眼睛盯著莫秋看,眼睛中流露出異常的神色。
莫秋被人盯得有些難為情,偷偷瞪了凌同一眼,狠狠道:“都怪你!還不快跟我進去!”說著,莫秋拉著凌凡,將他扭進了病房。
這間病房有三張病床,可是現在已經被列為特殊病房,只有一個患者。
病房中有兩名女警,一個站在床旁,而另一個坐在病床上抱著一名女生,安撫著她。
女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樣子,臉蛋也是十分的清秀甜美,一頭亞麻色的頭髮,如果是平常的話,一定是一個相當吸引男生的女生,可是再起柔軟的頭髮已經凌亂不堪,清秀的臉蛋也已經憔悴不堪,甚至有些蒼白,兩行淚痕印在臉頰之上。
“黃姐,她現在怎麼樣了?”莫秋望著那個正抱著帚蘭的女刑警問道。
叫作黃姐的女警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聲道:“她剛剛睡醒,情緒還是有些激動,醫生說她不能再接愛刺激,只能接愛一些低程度的詢問。”
“那就好,只有她能回答問題就好辦。”莫秋像是放下一塊石頭一樣鬆了口氣。
“那個能讓我來問嗎?我想我應該能應付這個情況。”凌凡拉住莫秋的胳膊,露出自己最燦爛的笑容。
莫秋有些懷疑地望了望凌凡,猶豫了一會才厲聲道:“那你可要小心點,如果你把她刺激到了,立馬自動給我回去!”
凌凡忙豎起一根手指在唇旁,作噤聲道:“噓,小聲點,高分貝的聲音會刺激到她的,就算我沒有刺激她,你也會把她嚇到的。”
莫秋何時被人如何教訓過,她剛要喊聲反駁,可是看到黃姐懷裡的少女時,才生生地閉上了嘴巴,只是用一雙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凌凡。
兩位女警倒是有些詫異,兩人四目相覷,偷偷使了個眼色。
可凌凡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坐到對面的床鋪之上,望著那個仍然發抖的女生笑道:“你好,我叫凌凡,我和你一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