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個身子大小的空間而已。
這麼一看,可能是心理作用,他頓時感覺有些窒息起來,這麼大一點空間,肯定沒多少空氣流動的啊。
“指戰員,你情況咋樣?”旁邊傳來九筒的聲音,楊開剛剛開口說話,就是吃了一大把的沙子,忙艱難的挪動手臂,將嘴上的沙子給抹掉了,這才開口道:“還行,隊員都還在吧。”
九筒說:“暫時還不確定,不知道他們都有沒有甦醒,我去找找看。”九筒說完,楊開便聽到一陣沙沙蠕動聲音,他也沒有閒著,轉過身去,檢查眾隊員的身影。
除了王世科因為抱著老怪被風沙吹走了之外,其餘的隊員都還在,只是所有人都累的氣喘吁吁,渾身沒一點力氣。
可楊開還是執意觀察了一下李俊,卻發現李俊雖然氣喘吁吁,渾身無力,可是臉色依舊紅潤,也沒有滲出一滴汗來。
這讓楊開很不解,經歷過這樣一番重體力勞動,即便是天王老子也得氣喘吁吁啊,可是為何這李俊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李俊似乎也發現楊開在注視著自己,所以和楊開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是快速的將視線從楊開的身上挪開了,不讓自己的臉讓楊開看到。
後者雖然疑惑,卻也並未繼續追究,只是將隊伍召集了起來。仔細的整頓了隊伍之後,發現情況最糟糕的莫過於劉雨薇了,也不知這丫頭到底撞在了什麼地兒,腦袋上流了一大灘的血,將頭髮都給染成了溼乎乎的,楊開按照劉雨薇的說法,給她包紮好了傷口之後,這丫頭的臉色才終於好轉了起來。
“指戰員,你說這地下山洞裡面,哪來的黃沙,哪來的狂風,我咋覺得這一切不正常呢。”處理完這一切,九筒滿是疑惑的盯著楊開,一邊劃拉著身上的沙子一邊問道。
“我也覺得奇怪。”楊開同樣是滿臉疑惑,看了看白波,本來是想問問白波對這一切有何見解的,可是卻見白波臉色蒼白,表情悲慘的趴在沙地上,整張臉幾乎要貼到黃沙裡面了。
“白隊長。”楊開滿臉關切的走了上去,拍了拍白隊長的肩膀道:“節哀順變吧,王世科同志是為了革命而死,我們相信他一定會在地下瞑目的。”
“哎。”白波卻是抬起頭,嘆了口氣,目光深邃的望向遠處,好半天愣是沒講出一句話,話雖這麼說,可畢竟只是客套,人死了,也就沒了,瞑目不瞑目的,也就是一個說法而已。
“白隊長,您放心,回去之後我們一定會好生安頓王世科同志的家人的。以後他的老孃就是我的老孃,他的老爹就是我的老爹,他的媳婦兒就是我的……還是他的媳婦兒。”九筒信誓旦旦的說道。
“算了。”白波努力控制一下臉上的情緒道:“事都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再多說什麼也沒用了,既然投身於革命這一行,當初我們就已經選擇好了這一個下場。繼續走吧。”白波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目光誠懇的看了看楊開。
見白波終於想明白,楊開也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多說,畢竟說的越多,越會讓人覺得傷心,還是趕緊往前走才是王道。
於是,稍微整頓了一下隊伍,楊開便是帶頭朝著前方行走,不,應該是說爬行。因為他們可活動的範圍實在是小之又小,只能趴在地上,好像蛇一般往前爬。
也不知前面到底什麼情況,所以楊開這一路上都是爬的小心翼翼,唯恐半路上殺出一個程咬金,把它們給包圍起來。要知道在這樣的苛刻條件下,他們的戰鬥力實在是有很大的侷限性,沒法前進後退,甚至連轉個身子都特別的困難。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順著山壁往前走了沒多久,竟是找到了黃沙的盡頭。黃沙盡頭,竟是一個頗大的山洞,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山洞裡面的清淨,也不知有多深。
九筒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卻發現有大量金光閃閃的東西附著在了沙石之上,金光閃閃,煞是好看。
九筒有片刻的發愣,反應過來之後,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指戰員……我說指戰員,這就是他孃的那啥……金礦吧,我草,怎麼這麼多金子?”
而張寒山,卻是驚訝的跪倒在地,目光驚詫的盯著山洞中的金光閃閃,眼珠子瞪得溜大滾圓,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這……不是金礦。”
陳天頂也質疑道了:“你看看這麼多金光閃閃,不是金礦,難不成是鑽石礦?”
“是啊,這些就是鑽石礦。”張寒山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
“啥玩意兒?”陳天頂一下子就弄糊塗了:“我開玩笑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