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難受,我草,這得多噁心人啊這。
我不敢繼續耽誤下去,不能因為死人而影響我這個活人的生活。我立刻抱起了我們的行囊,準備匆忙離去。
至於青銅縱目腦袋,我沒有敢去理會他,因為那玩意兒實在是太邪門了,我甚至懷疑我們身上的橫眉縱目臉,就是這玩意兒給印上去的。
還有潘子的死,或多或少都和它有些關係。
臨走之前,我想這潘子和我至少也是同生共死過,如果就這樣走掉,讓潘子暴屍野外,會不會太不仗義了?於是我又回去,挖了一個坑,把潘子給埋了起來,還有那青銅縱目銅雕,也和他葬在了一塊。
到這裡,記載又完了一頁,楊開將日記本重新掀了一夜,繼續讀起來。
其餘的幾個人,都被這傢伙的日記給迷住了,他們都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讓這日記如此的詭異,讓他們遭遇這般的怪事兒。
別說是經歷這件事的牛老實了,就連九筒等人,聽著這個故事也感覺脊背發涼,渾身無力,就好像真切的經歷這件事一樣。
楊開繼續讀起來:
完了,完了,我想我這輩子也得落得和潘子同樣的下場了。哦,不,應該還不如潘子。至少潘子死後,還有我將他的屍體埋了,他也不至於變成野獸的餐點。
可是我就不同了,我覺得,我肯定會變成動物的餐點,沒有人會為我埋葬屍體。一想到死後可能會身首異處,我就感覺到害怕。
因為,我在林子裡饒了兩天的結果是,遇到了潘子的墳墓。
那座小小的墳頭,在夕陽的映襯下,竟然是如此的詭異,站在這座小墳頭前,我甚至能想象得到潘子正在墳頭裡面和我打招呼,讓我進去。
我又累又餓,儘管這兩天我省吃儉用,不到萬不得已不敢多吃一口乾糧,不敢多喝一杯水。可是,我剩下的乾糧和水只夠我堅持一天的。如果一天之後再找不到出口的話,我恐怕我這輩子是真的完蛋了。
我蹲在分頭前,欲哭無淚,也沒有力氣,還是儲存一點淚水補充身體需要吧。
“狗日的,你小子倒是挺舒服的躺在裡面,把我這個大活人給丟在這個世界上受罪,真是忒他孃的不講義氣了。”
我奮力的叫罵著,累了就躺在墳頭上休息一會兒,又冷又餓襲擊著我,我甚至在想,如果這個時候躺在裡面的人是我,那該有多好啊。
我閉上眼睛,然後想想墳頭裡面的潘子,現在在天堂的生活,應該多麼的愜意。
閉著眼睛想了片刻之後,我忽然想明白了,孃的,我之所以走不出去這裡,很可能是因為他孃的白天的緣故。
我們進林子的時候,是偷偷摸摸的在晚上溜進來的,因為我們害怕被護林人發現。儘管我們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楚周圍的形勢,可是兩天之內依舊闖出去了。
會不會是我們的視線在白天,容易被周圍的東西給迷惑,所以才導致我們走不出去?
想通了這點,我立刻開始行動起來,抱起了我的行李,簡單的補充了一點乾糧和水源,準備在晚上闖一遭。
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會兒了,要是不行的話,就只能餓死在這裡。
藉助著手電筒微弱的光芒,我行走在這片黑森森的叢林中,我分明記得,我沿著直線走了很長時間,竟然真的沒有再看到潘子的墳頭。
我心中一陣興奮,沒想到這林子,竟然真的只有在晚上,才能走出去。
我越想越興奮,速度也越來越快。
可是,就在我興奮的往前走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前方傳來哐噹一聲,我的心猛然跳到了嗓子眼,立刻瞪大眼珠子,想看看究竟怎麼了。
我草,前面那竟然是一顆腦袋,一個正常人大小的腦袋,就砸在了我前面不遠的地方,而且從剛才的那陣聲音上來判斷,這個腦袋肯定非常的沉重。
嚇傻了的我,雙腿一團,蹲在地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死死的盯著那個一直盯著我的青銅縱目腦袋。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不就是我埋入潘子墓葬裡面的那青銅縱目面具嗎?他是怎麼出來的?難不成,是潘子那傢伙還沒死,結果就把面具給弄出來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放屁,潘子都死的不能再死了,怎麼可能從裡面爬出來?
我朝著上頭看了看,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只有手電筒十分微弱的光芒,要是不仔細看的話,你甚至都看不到頭頂上那密密麻麻大片大片的葉子。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