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衝向了陳天頂和九筒所在的方向。
“陳老闆,你能翻上車廂嗎?”楊開問道。
“車廂?”陳天頂有些不明所以。
“是這樣的,華教授成功的發動了這輛火車,我們有逃出去的機會了。”楊開喘了口氣,說道。
隧道里的氧氣,已經越來越少了,幾個老兵一個個被憋得面色通紅,卻也只能靠著一股信念,強自拿起武器,繼續和那頭怪物斡旋下去。
“再問你一次,可以翻上車廂嗎?”楊開斬釘截鐵。
“能,能!”陳天頂激動萬分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直點頭。
“要是帶著劉醫生,張道長,趙勇德他們,陳老闆,你可以做到嗎?”
“放心吧!”陳天頂笑道。
“那好,這裡我頂著,後面的人就交給你了。”楊開拍了拍陳天頂的肩膀,隨即便拎著草雉劍,支援起了九筒那邊。
要說九筒現在的狀況,的確挺艱難的,失去了趙勇德的火力支援,它的散彈槍即使威力再大,也傷不了怪物分毫。而且這時候,散彈槍的劣勢也體現了出來,這種槍雖然火力猛烈,但彈容量卻只有三發,裝彈速度更是慢上加慢。等九筒三發子彈打完,剛準備卸掉彈殼的時候,天花板上的黑色影子已經如死神般靠了過來。
感受到了人類的溫度,那團佈滿吸盤的黑色泥漿咕嚕嚕的停止了爬行,身體從中間拉開,就像是口香糖一般,從兩邊的牆壁上滑了下來。
而兩條黑色的觸角,也在同一時刻,卷向了九筒的脖子。
這怪物的觸角看似很短,但其組成結構也和身體的那些流質一樣,可以越拉越長,剎那間,就快要夠到機車左邊的九筒了。
“九筒,注意!”
楊開聲嘶力竭的喊道。
經楊開這一喊,正忙著裝填子彈的九筒立馬抬起頭來,一張嘴越長越大,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他孃的……”
“趴下!”千鈞一髮之際,隧道里傳來一聲雷霆般的怒吼,聽到聲音,九筒幾乎是下意識的丟掉了散彈槍,隨即雙手抱頭,原地滾了三圈。
教導隊的紀律,素以嚴明著稱。日復一日的訓練,讓每一個士兵都培養出了一套成體系的條件反射。那就是聽到命令之後,可以什麼都不用去思考的,就作出一系列符合命令的動作。而眼下的九筒,就是個例子。
就在九筒趴下的瞬間,一枚子彈準確的擊中了其中一根觸角,這一次,子彈竟奇蹟般的將這根觸角打的粉碎。
一大團黑色的泥漿爆裂在九筒的頭頂,濺的到處都是。
開槍的正是獨眼龍,此刻他正端著狙擊步槍,蹲在機車的車頂,呼呼地喘著氣兒,在狙擊步槍的槍口上,幾縷青煙還未散去。
看著那根被擊碎的觸角,獨眼龍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為什麼前幾次子彈打在怪物身上,它立刻就能痊癒。這一次不但沒有痊癒,反而還被自己留下來的最後一枚達姆彈,炸成了碎片。
如果說達姆彈可以傷害到它吧,那自己開始的一彈夾達姆彈,怎麼就沒見效果呢?
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
不過獨眼龍明白,這絕對是個突破口,只要搞清楚怪物為什麼會受傷,接下來再對付它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步履維艱了。
想到這,獨眼龍立刻端起狙擊步槍,又朝著怪物開了一槍。
攻擊再次陷入死迴圈,怪物身體中彈的剎那,被打出了一個窟窿,一眨眼的功夫,這個窟窿就被旁邊的細胞組織所覆蓋,等這些組織分開時,窟窿已經不見了。
獨眼龍的槍聲,並沒有阻止的了怪物的動作。一隻觸角被打斷後,另一隻觸角立馬扭動了一下,繼續奔著地上的九筒而來。
它似乎認定這個敵人了。
幸好,獨眼龍的攻擊給楊開爭取了足量的時間。但見楊開一個廝撲,就搶到了九筒的身前,然後右臂猛力一揮,一道淡藍色的光芒閃過,剛才還肆無忌憚的觸角頓時被草雉劍給平平整整的切成了兩段。
“九筒,還有力氣,就給老子跳上車廂。”
楊開拽起地上的九筒,罵道。
此刻的九筒,渾身上下都溼透了。衣服上,頭髮上黏滿了水泥渣子和灰塵,再配上一副極度委屈的面孔,便說是煤礦裡的苦工,也是有人信的。
“不行,指戰員,這他孃的……這他孃的太欺負人了。”九筒嘶啞的嗓音說道:“我今天非一炮筒子轟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