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頂,劉雨薇等人,只得咬牙,將生命託付給了這小小的傘包。一個接著一個變成了太空中翱翔的小鳥。
跳傘的瞬間,因為強烈的氣壓差,會讓人窒息幾秒,這段時間,人的思維會出現短暫性的空白。
當眾人走出地獄的時候,發現,他們腳下的楊開已經拉開的降落傘。
“砰!”的一聲。
楊開只覺的後背一沉,渾身肌肉都被捆綁在身上的安全帶勒的死死。
風聲呼嘯,無孔不入的鑽進他的鼻子,耳朵,和一切有洞的地方。
下一秒,一條巨大的長方形傘蓋出現在楊開的後背上。浩瀚的天空中,這微不足道的一人一傘,就像是飄出去的蒲公英。
“砰!”……“砰!”……
其餘八人全部拉開了降落傘,看著頭頂的一個個灰色巨傘,楊開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此前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幸好,沒出故障,他想到。
隨著降落傘速度的減慢,眾人的身子已經穿過雲層,和整個大興安嶺保持著平行,他們可以清晰的看見腳下的山川,河流,冰層,還有一顆接著一棵的巨大松樹。
巍峨的大興安嶺,就像是一個平躺在地平線上的白色巨人,連綿起伏,看不到盡頭。
五分鐘後,楊開等人相繼著落。除了趙勇德這廝玩了把驚險的,在收傘的時候身子一歪,原地滾了七八個跟頭之外,幾乎安然無恙。
“大夥兒拿出軍用匕首,然後割斷傘繩。”楊開喘了口氣,吩咐道。王亞樵的黑風匕首果然鋒利,只須稍微在繩子上撣一下,就能劃出一道平整的切口,這也省了諸多功夫。
很快,在楊開的幫助下,眾人和背後的大傘告了別。一個個或是蹲下,或是坐倒,四處端詳著這個未知的冰雪世界。
“喂,喂,奶奶個腿的,還有活人嗎?不能見死不救呀!”趙勇德歇斯底里的喊道。原來剛才那幾個跟頭,使得降落傘的所有纜繩,一股腦兒的絞在了他的雙腳雙腿上。他又是個急性子,不慢慢去解,直接去拽。結果越拽越緊,最後成了這般五花大綁的模樣,就像是端午節的粽子。
“叫你小心,偏不聽。這下倒黴了吧?”楊開忍俊不禁的叉起了腰。
“趕緊給我解開吧!求你了,大爺,你就是大爺,親的。”趙勇德求饒道。
“呵呵,我可不想當你大爺,不然過年又得多出一份紅包來。”楊開笑著揮揮手,九筒和石頭立馬上前,抽出匕首,將趙勇德從牢籠中拉了出來。
“呸,晦氣。”解脫之後,摸摸額頭上的腫塊,再看看胳膊上的淤青,趙勇德氣不打一處出,狠狠地將那堆繩子踹出老遠。
“別把繩子丟了,這個可能有用。”楊開說道:“大家收集下繩子,卷好。帶著一起出發。”
“繩子有什麼用,上吊?”趙勇德愣了下。
“你這張臭嘴,淨不說好話。”楊開瞪了他一眼:“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舌頭割下來下酒!”
“我是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呀!”趙勇德似乎對這些差點讓自己變成蜘蛛精的傢伙,特別敏感。
“拖行李。進山後還可以多釘幾個木樁,拉上繩索,固定帳篷。難道你想半夜三更睡覺,被一陣風掀掉屋子,露出你這個光腚?不凍死你也得醜死你。”楊開撇撇嘴。
“哦!”趙勇德點點頭:“那還真是好東西,好東西。”說完,也彎下腰,跟大家一起撿起了繩子。
看到趙勇德這廝不再嘀咕了,楊開搖了搖頭,走到了陳天頂身邊。
“陳老闆,接下來怎麼辦?”
陳天頂展開地圖,眯著眼端詳了一陣子後,說:“我們已經在大興安嶺旁邊的蘇不拉湖了。現在是隆冬時期,這口湖也成了冰坨坨,我剛才試探了一下,冰層很厚,過人基本沒問題。我們可以給行李做一個簡易雪橇,一方面減輕對冰層的壓力,一方面方便拖拽,然後,在這個位置紮營。”
說完,陳天頂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地點,那是個松樹林。
“這麼快就紮營?”楊開疑惑的問道:“我們要不要先趕一段路,再考慮?”
“絕對不行!”陳天頂斷然否定:“在這種地方,千萬不要貪圖趕路,不然很可能會得不償失,全部包了餃子。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我估計,大家到達這個位置後,天色將開始轉黑,我們必須馬不停蹄的搭建好帳篷,先休息。其他的第二天再說,不然的話,等到山風颳過來的時候,我們再想搭建帳篷,就沒這麼容易了。”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