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會在這個地方如此如此……”站在藤田信義旁邊的一個老者,彎下腰悄悄地對他說道。
聽了老者的話,藤田信義微微一笑,便吩咐他領賞去了。
沒錯,這個人就是祈福協會的成員,而且還是重要成員。但令藤田信義料想不到的是,這個老傢伙雖然骨頭硬,卻是個色胚子。將他俘獲的時候,無論是鞭子抽,烙鐵燙,都死不開口。但當見到伺候自己的幾個日本小妞時,卻色迷迷的流下了口水。藤田信義當時就明白了,二話不說,立刻就找來幾個美妾陪他睡覺,這老傢伙還是相當厲害的,六十多歲,竟和幾個小姑娘戰的金槍不倒,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泡在溫柔鄉里他,乖乖的什麼都說了,而且還被藤田信義作為內線放了回去,時刻彙報祈福協會的行蹤。
自此,以神秘著稱的祈福協會,再無秘密可言。
‘屠龍計劃’如期而至,祈福協會所在的平頂山一個小時之內,就被迅速包圍。而鮑理泉,張鶴生,梁維揚還有十多名全真教弟子為了掩護其他人,被大批陰陽師困在了山頂的樹林裡。
幾番戰鬥下來,人數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了五個。
即便如此,鮑理泉等人亦是疲憊不堪,渾身帶傷。
山林深處太過於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咆嘯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只有在空蕩蕩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著幾聲偶爾的嗚咽聲,似乎是生命最後的掙扎,似乎也是臨死前的求救。
灰暗的天空更加暗淡了一些,好似在進行最後的醞釀,整片大地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顯得那麼頹然無力。
林子裡到處都是虯鬚老樹,樹根之間交相纏繞,裸露在泥地外面顯得更加蒼勁。一些樹根纏繞後留下的空隙之間,偶爾裸露出一具屍體,使本來就黑暗潮溼的叢林,顯得更加的陰森和恐怖。
鮑理泉伸出手,抓住一片隨風飄舞的落葉,端詳了片刻之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們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從剛才的幾場遭遇戰來看,敵人……至少有五十人,而且全部都是陰陽師,其中甚至包括了臭名昭著的梟首三人眾。”
鮑理泉的身前,安安靜靜的蹲著四個人。
一個是梁維揚,一個是張鶴生,另兩個是護衛鮑理泉的全真教弟子。
聽了鮑理泉的話,四個人表情各異,張鶴生皺緊了眉頭,梁維揚眯起了眼睛,兩名全真弟子則是手足抖動,露出了驚駭之色。
“這該怎麼辦呀,包括鮑道長在內,我們也只有五個人而已,實在是……難以應付……”想到先前同伴的悽慘死法,全真弟子的心就涼了半截。
“怎麼能說這種喪氣話呢!”張鶴生轉過頭來怒斥道:“這個林子很大,我們藏得也很深,一路上樑師兄更是清理了走過的痕跡。我相信,一時半會,敵人是找不到我們確切位置的。我們完全可以休息一番,恢復體力,然後在這裡設下埋伏,到時候出其不意的襲擊他們,找到逃跑的突破口。”
張鶴生所言,未嘗不是一種方法。
在場諸人都閉上了眼睛,思考著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不可以!”片刻,梁維揚當先睜開眼睛,斬釘截鐵的說道:“此時此刻,平頂山已經被日本人包圍,我們即使設下埋伏又能往哪兒逃?”
“難道我們就沒有退路了嗎?”鮑理泉苦笑道。
“讓我想想。”梁維揚做了個深呼吸,隨即眼睛一亮,計上心頭:“以現在的情況,只有派一個人去佯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其他人才有機會逃脫。”
“佯攻。”鮑理泉淡淡的問道:“是去做誘餌嗎?”
“差不多。”梁維揚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的這個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如坐冰窖,畢竟,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一個人去做誘餌,最後的結局只有死路一條。
一時間,林子裡出了奇的沉默。
側過臉,看到面色蒼白的其他人,梁維揚自信滿滿的笑了笑,在說出這個答案前,他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他甚至已經決定,要去做這個誘餌,因為他堅信,一個成功者,必須要有如此豁達的犧牲精神。
想起那天夜裡,張鶴生指責自己的話,梁維揚就不快起來,所幸,此刻的他獲得了一種報復的快感。
哼哼,張師弟,你現在又在想些什麼,怕是你永遠也不會有這個覺悟吧!
念頭之際,梁維揚就要開口,說出自己相當誘餌的事情。可話一到口腔,梁維揚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