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塞頓開。所謂的日本陰陽師,起源於平安年間,當時中國各種文化以逐漸傳入日本,被日本瘋狂的吸收,其中也包括戰國以後,諸子百家中失落的‘陰陽家’。據說,‘陰陽家’中的少數人,將學術帶到了日本。並融合當地的神鬼文化,形成了一種以占卜,星象,驅魔為主體的新職業,這個職業便是日後陰陽師的雛形。陰陽師在日本發揮了濃墨重彩的作用,一直以來都受到皇室的敬重,最著名的陰陽師安倍晴明甚至被聘為御用法師。相傳每個陰陽師都養了一隻屬於自己的式神,但因為這個職業太過神秘,所以數百年來,仍如霧裡看花一般,摘不掉面紗。
在張鶴生的印象裡,陰陽師應該是深居簡出,脫離政治的一群術士。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有陰陽師被日本軍部所籠絡,成為起侵略戰爭中的鷹犬爪牙。
好像看出了眼前的人是在拖延時間,前田彩音唰的一下收回了摺扇,一幅令人血脈膨脹的春宮圖頓時消失不見了。
他看了看張鶴生,又看了看滿地的鬼手,片刻,竟雙手叉腰,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
“支那豬,你知道嗎?雪女不但是我的式神,還是服侍我睡覺的愛妾,而你……你竟然把她的手給砍斷了……”說到這,前田彩音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
“失去了手,你讓雪女以後怎麼給我按摩,怎麼和我享樂?不可饒恕,八嘎,不可饒恕……”前田彩音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如炮彈般衝向了張鶴生。
“我要把你吊起來,然後活生生的扒掉你的皮,做我臥室的牆紙!”
躍到半空的前田彩音右手一拋,指間的摺扇,便如旋轉的利刃一般,帶著嗖嗖的風聲朝著張鶴生的脖子飛去,如果張鶴生躲閃不及的話,絕對會屍首分家。
“鏘……”
張鶴生眼睛一眯,整個注意力全部匯聚在了那把奪命的摺扇上。等到那扇子離自己還有一米遠的距離時,張鶴生身子朝後一仰,耍了招鐵板橋的硬功夫,隨即長劍脫鞘,一道炫目的劍光便如長鯨吸水一般的點到了扇子上。
他本以為自己的長劍,配上灌注在劍刃上的內勁,可以將這柄紙扇撕成碎片。但意外的是,摺扇碰到長劍,只是在空中踉蹌了一下,便像迴旋鏢一般,倒轉方向再次回到了前田彩音的手中。
“哈哈哈哈……”
前田彩音得意的笑了一聲,雙手輪番結印。
“來迎,金剛怒目!”話音剛落,在前田彩音的背後就出現了一個佛教中千手觀音的幻影,整尊觀音深眸淺笑,眉眼中蘊含了無限的大慈悲之色。手捧淨瓶綠葉,身軀兩側伸出無數雙白皙的手腕,令人頂地膜拜。但不知為什麼,張鶴生卻在這尊觀音的兩眉之中,看到了一縷黑暗的邪氣,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個地獄裡的魔鬼,披著佛陀的外衣,造謠過市。
果然,一秒鐘後,觀音像陡然扭曲變形,幻化成了一個青面獠牙的獅頭男人,這個男人左手拿著鋼叉,右手提著人頭,渾身濺滿了猩紅色的血滴。又哪裡是什麼金剛觀音?分明就是日本神話傳說中的妖怪:
彭侯。據說,這個叫做彭侯的傢伙,專吃寺廟裡的僧侶,平安年間,僅僅一年的功夫,就吃光了整個日本三分之一寺廟裡的僧侶。最後被陰陽師聯手捕殺,這才讓這個恐怖的傳說告一段落。
瞬息之間,彭侯的幻影就越來越來,然後分解成無數個血紅色的爪子,襲向了張鶴生。
血爪的速度飛快至極,張鶴生知道現在去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唯今之計,只能將八門遁甲開到第四門,依靠八門遁甲的力量來抵擋了。
想到這,他一咬牙,將長劍插在地上,掐訣念道:“八門遁甲,第四門……”
還沒等張鶴生念出第二段話,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陣激昂的清嘯:“朱光,趙一,錢二,張三,李四,五鬼搬運,疾!”
下一刻,五條各式顏色的奇怪線條連通到泥土,以一種難以看清的速度繞到了張鶴生的腳下,等張鶴生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離開了溝壑,站在了一個人的身旁,那個人正是梁維揚。
原來剛才眼見張鶴生要強行開啟八門遁甲的第四門,而前田彩音的血爪也接踵而至,梁維揚當機立斷的使出了五鬼搬運。所幸他的術法能力驚人,及時將張鶴生拉開了險境。不然的話,即便張鶴生可以硬扛住這一招,以八門遁甲對施術者的傷害程度,也會拼的玉石俱焚。
“梁大哥,你……你來了?”張鶴生驚訝的張開了嘴,很是難以置信。
“嗯,我來了。”梁維揚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