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只保留了最後一成力道。這成力道極其珍貴,絕不可以輕易使用掉,這也是他對付關穀神奇的唯一底牌。
水面嘩嘩的響動著,張鶴生拖拽著步伐,警惕著注視著昏黃燈光下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走到隧道拐彎的時候,他聽見了一陣和自己相反地腳步聲,從拐彎的另一頭傳來。
腳步聲先是慢條斯理,隨後疾如流星,就彷彿是日本劍道里的拔刀術一般,由靜到動,最後快到肉眼難以去捕捉,秒殺對手。
蹬……磴……磴……譁……
腳步聲在拐彎的瞬間,沓然收住,帶出了一大片水花。
張鶴生抬頭去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雖說日本人普遍矮小,這是不爭的事實,但這個中年人卻是筋骨強健,膀大腰圓,身高達到了兩米,猶如巨人一般的立在了飛濺的水花之中。
中年人身穿黑色長衫,在右肩的部位,扣著一件袈裟,鮮紅的袈裟從肩膀拖到了腳邊,沾上水花後,顯得紅中發黑,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他的手上套著一串念珠,頭上燙了六個香疤,活脫脫的僧侶打扮,一大片黑色的刺青佈滿了半張臉,仔細去看,這刺青也是由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字組成,顯然和先前那一男一女關係匪淺。
而在中年和尚的背部,則揹著一個奇怪的長條形物體,物體表面被白色布匹層層包裹,接縫處還貼著一張藍色的符咒,很是神秘。
“張鶴生,久違了。”
中年和尚笑裡藏刀的說道,他的五官明朗,就像是雕塑家手中的作品,眼神飄忽,像是在盤算著什麼,一看就是狡詐奸猾之徒。
“不敢當。”張鶴生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剛一見面,你就送了我一份大禮。”
“禮物滿意嗎?”
中年和尚嘴一咧,露出了森森白齒。
“很好,差點沒要了我的命。”張鶴生諷刺道。
末了,他淡淡的說道:“關穀神奇,你就不問你那兩個弟子的死活嗎?”
沒錯,站在張鶴生面前的,就是日本著名陰陽師,被稱為‘甲斐妖僧’的關穀神奇。而關穀神奇背後的那個長條形包裹,張鶴生猜測,應該就是和他形影不離的日本皇室三大神器之一的草雉劍了。
“兩個叛徒,狗男女!”關穀神奇不屑一顧的說道,就好像那兩個弟子,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身為安樂寺的僧侶,整天就想著苟合成奸,還不止一次的跪下來求我成全他們,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死的時候,為了獲得你的幫助,竟然出賣了自己的師父。這簡直……簡直就是我安樂寺數百年來的恥辱!”關穀神奇陰鷙的說。
張鶴生冷冷一笑:“照我看來,他們起碼本質上是好的,而你才是真正的佛教恥辱。佛教講求修心渡人,你除了雙手沾滿鮮血之外,又修的哪門子心,渡的哪門子人!”
“就連自己的徒弟,都被當做了試探敵人的犧牲品,薄情寡義這個詞,用在你的身上再好不過了。”張鶴生說道。
“這個世界上,每個成功者的腳下,都堆滿了為之鋪路的犧牲品。”關穀神奇大言不慚的說道:“不過用一對狗男女逼著你開啟了八門遁甲的第七門,這筆買賣,已經很划算了。”
“張鶴生,我相信,你現在連拔劍的力氣都沒有了吧?”說完,關穀神奇得意的大笑起來,在他的眼裡,張鶴生就是一隻螞蟻,想什麼時候捏死,什麼時候就能捏死。
“你可以試試。”張鶴生眼神一凜,毫無畏懼的對上了關穀神奇的目光,兩個人的目光頓時激出了一團火花。
第二九二章 血腥大壩(40)
“你可以試試。”張鶴生眼神一凜,毫無畏懼的對上了關穀神奇的目光,兩個人的目光頓時激出了一團火花。
“精彩,非常精彩!”對視片刻之後,關穀神奇毫不吝嗇的鼓起掌來。
他的目光陰鷙,瞳孔裡閃現出了異樣的光芒,好像只一眼,就能把對面這個老相識給徹底看穿。
“我說張鶴生啊,這十年來,你不但實力大增,連演戲的功夫也是數一數二的了。”收住手的關穀神奇揚了揚眉毛,臉上的黑色刺青也跟著皺紋的伸縮而時大時小,仿若是一隻只成了精的蜈蚣。
“要是別人,或許還真能被你給瞞過去,但這招,對我可不好使。在此之前,我早已用修羅之眼目睹了你的整個戰鬥過程,連你一共出過幾次手,還剩下多少體力,都計算的清清楚楚。漬漬,八門遁甲的第七門果然是驚天動地,勢不可擋。但驚天動地之後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