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張鶴生眉頭一蹙,隱隱察覺到了哪裡不對。
“嗯,局。”蒙面人說道:“我同伴的第一次刺殺,還有接下來我的第二次刺殺,其實都是用來誘敵的,目的就是讓你中計。”
“我想,你肯定是這麼認為的,我同伴的第一次偷襲,是為了給我破水而出的那一刀打掩護,對也不對?”
聽到這句話,一滴汗珠順著張鶴生的鬢角落下,這個可怕的日本女人,竟然在佈下埋伏之前,就研究過了自己的心理變化。
的確,那時候的自己,一門心思的想要逼出第二道殺氣的主人,等將日本女人逼出來後,張鶴生懸著的心已經放了下來,警惕也跟著減低了。
但即便如此,又和詛咒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張鶴生不禁問道:“你說的很對,但你們又是在什麼時候,對我下詛咒的呢?”一邊說,張鶴生一邊回憶起先前戰鬥的片段。
鐮刀飛出,自己躲避,然後將黑衣人拽下,用重手法摔傷。
蒙面人乘機破水而出,想從背後殺死自己,但卻早在自己預料之中,用釣蟾大勁毀刀傷人。
這一切,都沒可疑的地方呀?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放心,我會讓你臨死前做個明白鬼。”蒙面人邪魅的彎起了嘴角:“其實詛咒的符文,我們已經事先印在了自己的武器上,而我們前兩次的攻擊,也不是為了殺死,然後讓你接觸到我們的武器,讓兩種詛咒術不知不覺的進入你的身體。”
“你的意思是?”張鶴生恍然大悟。
“所有的犧牲,只為了最後一步,那就是自殺之術。”蒙面人大笑。
聽到這,張鶴生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所佩服的並不是這門術的厲害,而是眼前那位年輕的日本女子,超乎於年齡的謀略,陰險,還有狠毒。
現在想來,從自己接住黑衣人鎖鐮的那一刻起,就中計了,之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等自己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才發現,穩超勝卷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所以我也該送你上路了。”蒙面人結印的雙手陡然分開,然後走到牆壁上,取下了那個已經和張鶴生三魂六魄,合二為一的布娃娃。
張鶴生知道她想幹什麼,但苦於被布娃娃束縛,身體已經慢慢僵硬石化,越來越脫離思維的掌控了。
看著手裡的布娃娃,蒙面人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它的小腦袋,將自己身體中的咒印鍍了上去,隨即伸出五指抓緊了它的脖子,奮力一拽。
噗嗤……
布娃娃瞬間被拽掉了腦袋,肚子裡的棉花到處亂飛,丟出去的腦袋飄在水面上,雙眼依舊在睜著,像是在哈哈大笑。
因為布娃娃的生命,即代表著張鶴生的生命。所以它的頭身分離,也意味著張鶴生要慘遭橫禍。
“崗村,走吧,師父還在前面等我們呢。”蒙面人對著破碎的布娃娃莞爾一笑,然後將這個可憐的玩偶丟在了腳下,狠狠地踩進了水裡。
在蒙面人看來,張鶴生這次是必死無疑了,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不過當她低下頭時卻發現,黑衣人正膛目結舌的看著自己背後,眼睛瞪得比乒乓球還要大。
“崗村,你怎麼了。”蒙面人蹙了蹙秀眉,又喊了一句:“如果你站不起來,我揹你回去。”
顯然,她和那個叫崗村的黑衣人關係很好,或許除了師門關係外,還是情侶。
黑衣人還是沒回答,只是艱難的舉起手,結結巴巴的說道:“八嘎,小寧子,他還活著!”
“什麼?”蒙面人渾身一震,一瞬間便如晴天霹靂一般。她的第一反應是自己這位師兄,要不就是瘋了,要不就是傻了,明明已經被詛咒術殺死的人又怎麼會復活。
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蒙面人忐忑的轉過了頭。
當轉過頭去的那一剎那,她驚呆了。因為積水之中,並沒有猩紅色的血汙,還有張鶴生那分了家的屍體,有的只是一個完整的張鶴生,正對著自己微微一笑。
第二九零章 血腥大壩(38)
當轉過頭去的那一剎那,她驚呆了。因為積水之中,並沒有猩紅色的血汙,還有張鶴生那分了家的屍體,有的只是一個完整的張鶴生,正對著自己微微一笑。
“小姑娘,你很聰明。”張鶴生說道。
“但我們中國的老祖宗,也有一句俗話,那就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哪怕是諸葛亮,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