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異。
他身上的氣勁,早就已經被化解,只留下了淡淡的一點呼吸。
“俺來教給你怎麼用槍,親愛的老鄉。”趙勇德一邊說著,一邊咔嚓咔嚓的甩動著卡賓槍,將槍柄對準巴圖魯的臉,便用力的扇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大廳內引起了一陣陣的迴音。
而巴圖魯原本蒼老的臉,被他這麼用力的一抽,腮幫子竟然裂開了一條縫,濃濃的鮮血從裂縫中不斷的流出來,染紅了他的臉頰和衣領。
“沒子彈的時候,這玩意兒也只能當成冷兵器了。”趙勇德一邊惋惜的說著,一邊將槍丟給了楊開:“指戰員,多謝你這個冷兵器,救了我們一命啊。”
“哈哈,哈哈!”
聽到趙勇德半開玩笑的聲音,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咱們怎麼處置這老東西?”趙勇德蹲下身子,仔細的打量著蔓延充滿不甘的巴圖魯問道。
“殺了吧。”楊開長長的嘆了口氣:“人的生老病死,都是有自然規律的,我們都要遵循地球給我們制定的法則,不能繼續讓冬人夏草危害人間了。”
楊開走上去,俯身看著奄奄一息的巴圖魯,開口問道:“巴圖魯,你也是一個受害者。說吧,臨死之前,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還有什麼遺言,我們會幫你完成的。”
他的聲音沒有嘲諷,沒有仇恨,好像只是一打醬油路過的,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老者,問問他的遺言而已。
“幫我……幫我……把……把……我的屍體……埋了。”巴圖魯的嘴巴輕輕蠕動,發出一連串顫抖不已的音節。
他點了點頭。
“還有……還有……我……我對不起……他們三個……幫我……埋了……他們。要燒紙錢!”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裂開的腮幫子流出了黏糊糊的血跡,將地面黑色的灰燼都給染成了猩紅的顏色,看上去觸目驚心。
“放心。”楊開誠懇的衝他點了點頭。
“對……不……起……你們……也要死!”
巴圖魯在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明顯加強了幾分,聽上去就好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這句話講完之後,他的腦袋便耷拉了下去,一絲血跡,好像一條蛇般,慢慢的從口腔裡面蔓延出來,然後滴答在地面。
他死了,這次是徹底的死了。
不過,他在臨死之前,最後五個字,卻在楊開的腦海中久久迴盪,良久都沒有褪去。
“你們,也要死。!”
這句話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我們為什麼會死?
楊開的大腦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直到那具倒扣的棺材板子下面發出一種滄桑,類似於兩塊金屬在摩擦的聲音之後,他原本被疑惑充斥的大腦,才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明白了,巴圖魯所說那個能讓他們去死的東西,竟然是棺材裡面的……耶律宗真。
“快看,這是什麼。”就在眾人沉浸在棺材板子蠕動而發出的聲音時候,張鶴生卻忽然叫嚷了起來。眾人頓時循著目光望過去,卻發現,張鶴生手上正握著一個紅色的根莖。雖然上面沾染了不少的土灰,可是眾人依舊能發現,那是一根冬人夏草的根莖。
而這根根莖,其中一端是連線著巴圖魯,而另一端,則是連線著耶律宗真的棺材。
啊!
陳天頂立刻恍然大悟,拍打著腦袋,走了上來:“巴圖魯,竟然再次將記憶,複製給了他的原主人,耶律宗真。”
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匕首,將冬人夏草的根莖給割斷。
可是,在根莖被割開的瞬間,那具原本安安靜靜躺倒在地上的純金棺材,卻忽然好像被塞入了幾顆炸彈一般,轟隆一聲爆炸了。
棺材飛濺起來,撞到了大廳的樓板,將樓板給撞開了一個裂口,然後迅猛的砸了下來。
而原本被棺材板子覆蓋的地方,則是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具“木乃伊”。
是的,木乃伊。因為這具屍體全身都已經乾癟了,肌肉和脂肪都已經徹底的被時間給抽走了。
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層紅褐色的肌膚,包裹著裡面的骨頭。他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骷髏精般的驚悚可怕,看一眼,都可能做好幾天的噩夢。
他碩大的眼眶裡面,是一顆圓滾滾的眼珠子,釋放出無盡的光彩。明亮有神。腦袋也和身體一樣,瘦削無比,只是一層薄薄的紅色面板包裹著瘦削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