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燈籠,青色的青銅樹……
相同的顏色,他們到底是偶然巧合,還是,經過人精心設計的?
他想象不出來,儘管他已經快要腦子想破了,依舊沒有任何的頭緒。
刷刷!
就在此時,陳天頂的腳步,卻踏出去了一步,目光呆滯,無神,好像要進去一樣。
楊開急忙望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天頂,有些緊張的開口問道:“陳老闆,先不要進去。我們還沒有判斷出廟宇安全不安全。”
“哈哈,哈哈!”陳天頂卻忽然瘋子一樣的大笑了起來,聲音悽慘,恐怖,伴隨著風,吹到了很遠的地方,鑽進眾人的耳朵,聽起來竟然是那麼的驚悚恐怖,令人心神動盪。
“陳老闆,您沒事兒吧。”楊開看出陳老闆的異常,急忙迎了上去,伸出手掌,要把它給攔下來。
“噗通!”陳天頂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剛才的悽慘笑聲,也在這一跪下,瞬間消失,轉瞬卻被撕心裂肺的哭號聲給取代。
聲音悲涼悽慘,甚至比死了親爹還要痛苦。
眾人都傻愣愣了,他們從來沒想過,堂堂的摸金校尉,竟然還有這麼痛苦驚悚下跪哭泣的時候。
在他們心中,一提到摸金校尉,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詞語便是堅強。
是的,只有這兩個字來形容他們,這個詞語裡面,包含著太多的意境。在盜墓活動中,可能遭遇任何的挫折,危險,犧牲等等,可是,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進行取捨,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軟,因為任何一點心慈手軟和遲疑,都可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陳天頂竟然在沒有遭遇任何東西的情況下,忽然嚎啕大哭起來。沒有任何緣由的哭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一個個的都開始犯傻了。
楊開也是遲疑了好久,這才邁動著腳步走了上去,輕輕的拍打著陳天頂的肩膀。雖然他不知為何陳天頂如此嚎啕大哭,可是卻聽出了其中的委屈和痛心,能讓他這個堅強的摸金校尉痛苦哭泣的事,肯定是一件十分傷心的事吧。
“陳老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儘管開口。”楊開猶豫不決,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想了半天才想起了這句話,安慰她講道。
“我……我……他們……找我來了……”他表情悲痛的點了點頭,卻是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講出來。
“怎麼了?”楊開看陳天頂哽咽成這幅模樣,心中那塊不祥的烏雲越來越大,即將湮滅他的理智。
“他們來找我來了。”忽然,陳天頂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連貫起來了,原本耷拉著的腦袋,也在瞬間提了起來,用一雙滿是惶恐無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楊開。
他面如死灰,沒有任何一點血色,蓬亂的頭髮凌亂的耷拉著,臉上的皺紋,很是深刻明顯,這一幕,讓他的臉看上去很是駭人,有種鬼魂的感覺。
“陳老闆,您……你……”楊開也有些被這種表情給嚇到了,連連後退了幾步,從地上站起來。不過當他反應過來,面前這個男人是他的隊友陳天頂,活生生的陳天頂的時候,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心頭那一絲對鬼魂的恐懼,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他們來找我來了。”陳天頂依舊在小聲的嘟噥著這句話,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
他高大偉岸的身影,幾乎有這座小廟的高度高了。
他邁出了其中一條腿,慢慢的走過去,留給眾人一個悽慘悲涼的身影,好像……好像是一個鬼影。
楊開和其餘人面面相覷,卻從彼此的臉上看出了濃濃的疑惑。他們,對陳天頂的行為,都沒有一個好的解釋。
“陳老闆這是怎麼了?一路上有好幾次冒冒失失的。早知道他精神上有毛病,當初咱還不如不帶他呢。”看到陳天頂出了狀況,九筒有些不服氣的嘟噥了一句。
同時,他的目光也順著廟宇破敗不堪的牆洞望向裡面,黑乎乎的,連個鬼影都看不到,除了手電筒偶爾的光芒會掃過這裡,能讓他看到在半空耷拉飄蕩著的黑色稻草,好像女人長長的頭髮。
此刻,陳天頂的步伐,已經進入了廟宇的範圍。並且,在進入廟宇範圍之後,他整個人都忽然活躍了起來,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廟宇內黏糊糊的黑夜中了。
楊開自知不妙,從獨眼龍的手中拿過手電筒,便命令隊伍在外圍做好防護工作,他自己鑽入了裡面,想保護陳天頂。
此刻的陳天頂,情緒忽然失常,他還真的擔心陳天頂會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