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部分(3 / 4)

全軍覆沒的代價,張師弟,你覺得這一切值得嗎?”

梁維揚語重心長的說道:“所以,希望你明白我的苦衷。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不是好勇鬥狠。而是乘著鬼子還沒有發現大家之前,迅速回撤。然後好好查一查,今晚的事情,到底是哪個混蛋洩的密!”

梁維揚的話不無道理,但張鶴生卻一點兒也聽不進去。

因為他根本無法忘懷,那一雙雙血泊中,無辜的眼神。

“不行。”張鶴生斬釘截鐵的說道:“梁大哥,以前我都能聽你的,但這一次,卻不可以。如果我真的一走了之,那麼將永遠都不能諒解自己。”

“這不僅僅是一個代價的權衡,還有埋在心裡的那份持之以恆的信念。”張鶴生說道。

“你這是在送死,知道嗎?”梁維揚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好了,張師弟,不用再說了,我現在是這裡的指揮,所以你必須聽我的,有事情回去再講也不遲。”

不知為什麼,聽了梁維揚的勸導,張鶴生突然產生了一種陌生感。

“梁大哥,你還是以前的那個梁大哥嗎?”張鶴生突然說道。

張鶴生這句話剛說完,梁維揚的身子便是一滯,隨即微微一笑道:“當然是。”

“不,你變了。”張鶴生唏噓道。

“相比以前,你的道法越來越強了,槍法越來越好了,但人也越來越自私了。”張鶴生道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你還記得我們坐火車奔赴東北的那一天,大醉之後,你對著滿車廂的兄弟們哼的那句歌謠嗎?”

“我……”梁維揚眉頭一皺。

“你要是不記得,我說給你聽。”張鶴生喃喃:“去時二百數,歸來也要雙。若是少一個,縱死不還鄉!”

這句歌謠的大概意思是:‘祈福協會’的會員,去打小鬼子的時候,是二百來號人。打完小鬼子回來了,也得是雙數。如果不幸其中有人犧牲,那自己便是死,也沒臉再回故鄉了。這歌謠雖然直白,也沒有華麗的辭藻,但字裡行間,卻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兄弟之情。顯然,由歌謠可以看出,那時候的梁維揚,是一個值得深交,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得到了夥伴們的敬重。

“違抗命令的人,我們稱之為廢物。但拋棄同伴的人,卻連廢物都不如!梁大哥,希望你以後,不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張鶴生說完,鏘的一聲拔出長劍,將八門遁甲連開兩門,藉著體力的迅速勃發,如風般掠下斜坡。而斜坡上礙於梁維揚的命令,搖擺不定的眾人,也在猶豫片刻後,大半掏出武器,跟在了張鶴生的後面。

看著那追隨在張鶴生背後的人群,還有自己身邊屈指可數的幾個人,梁維揚突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折感。

這種挫折感,讓他面紅耳赤,陣陣羞辱。

甚至沒臉再回過頭來,面對身後那寥寥數人。

“我真的錯了嗎?”看著朗朗夜空,梁維揚自言自語。

第二八零章 血腥大壩(28)

長谷川軍營裡的戰鬥仍在繼續,無數把雪亮的刺刀插進中國人的身體,待得拔出來的時候,已是血紅一片。

他們大多是被機槍掃中的傷員,腿和胳膊中了子彈,失去了行動能力,也只能任憑獸性大發的日本士兵,變著花樣進行宰割。

有的日本兵豎起刺刀,從傷員的嘴裡塞了進去,直到刀尖刺入腹腔,連黝黑的槍管都捅了進去,這才意猶未盡的抽將出來。而受到如此虐待的傷員,無不是滿地打滾,渾身蜷曲成球,哀嚎良久後這才慢慢死去。

有的日本兵則兇殘的挑開傷員的肚皮,將對方的心,肝,還有披一片掛一片的大腸小腸盡數拖出,用刺刀綁結實了拖著走。這個時候,雖然傷員血流滿地,但因為內臟並未受到破壞,所以一時半會還死不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腸子被拖出十多米……

看著自己的傑作,聚成一團的小鬼子無不是捧腹大笑。在他們的腳下,一灘灘血漿凝結在土地裡,血漿裡的鹹腥味順著威風四處傳播,燻得斜坡上的梁維揚等人不禁捂住了鼻子。

襲營的時候,武當派加上其他幾個小派的成員,一共是五十餘人,其中帶槍的有二十多個。但眼下,原先那一張張豪情壯志的笑臉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狼藉的死屍。壕溝那邊,享受完貓捉老鼠遊戲的日本士兵,已經開始聚攏成陣型,朝著那幾個碩果僅存的傢伙緩緩推進,空曠的夜幕中,不時傳來一聲聲槍響,打的泥土啾啾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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