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把這當成是自然界的聲音,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只是繼續盯著閻羅殿看。
只有九筒,在聽到那嘎吱聲音的時候,全身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表情瞬間變得猙獰恐怖,好像看到了真正的魔鬼!
不過,他的怪異表現,並未引起眾人的注意。
九筒在聽到哪一個聲音的瞬間,腦海中瞬間播放出一個畫面,那就是雕塑在衝他眨眼睛。
“都不要慌亂,我們現在還是在人間,你們看,我們能夠感覺到這些實體存在的東西。”楊開一邊說著,一邊繞上去,然後用手摸著椅子扶手,對他們講道。
看到楊開的動作,眾人的膽量也瞬間膨脹了不少,都輕輕的走上去,然後用手摸著這些石頭雕刻的精美的椅子。
冰涼刺骨,這是他們在觸控到椅子時候的第一感覺。
於是眾人連忙收回了手,不敢再去碰他們。
眨眼間,楊開等人已經來到了對面的那張大案子上。案子也是用大石頭雕刻的,兩邊凸起來,呈現花紋的形狀,表面被塗成了黑漆漆的顏色,光滑明鏡的案板上,安靜的躺著一摞書,以及一個黑乎乎的驚堂木。
而在桌子的右上角,則是一個筆筒,筒子內放著許許多多的毛筆,看上去並沒有多破舊!
這樣的擺設以及桌子的形狀,讓他們想起小時候看的圖冊上面,閻羅的那張審判桌。
實在是太像太像了。
驚堂木,是用來審判小鬼的,而旁邊的線裝書,則是生死薄,上面記載著一個人的生老病死時期。而筆筒內的那些筆,則是用來審判一個人如何個死法的工具。
“這些書是幹嘛用的?”楊開看著桌子右上角線裝書,滿臉好奇,想伸出手去翻開看看。
陳天頂也想看看這些似乎並沒有沾染上灰塵的線裝書,裡面到底記載了些什麼。
當他翻開書本的時候,看到裡面密密麻麻的用黑色的毛筆記載下了一行行的字跡,竟然是一個個人的名字,而下面,則是寫著一個個的日期。
楊開連續翻開了基本,上面記載的,都是這樣的格式,密密麻麻,每本書至少也得有一百多個人的名字,而桌子上則是擺放著七八本同樣的線裝書。
“張道長,您對這有何看法?”楊開看著張鶴生,問道。
張鶴生也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這裡肯定不是閻羅殿。那麼這個案子也肯定不是審判卓,這些書,自然不是生死薄了,我也不知道這上面記載的名字,究竟有何種寓意。”
“我倒是有一些個人見解。”華伯濤教授走了上來,翻開那些書籍,仔細的看了看,先翻開第一本,然後又掀開了最後一本,將他們平放在桌子上,耐心的講解道:“你們看,這上面記載的時期年代。這第一本的第一個名字,也就是死的最早的那個人,寫的是誰?”
他將第一本書的第一頁掀開,然後看到了一個讓他們恨之入骨的名字,耶律宗真。
是的,耶律宗真,這第一本生死薄上的第一個死亡者名字,竟然是耶律宗真,這也就是說,耶律宗真已經死了。
“其實,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耶律宗真的肉身已經死了,而他的思想和記憶,依舊還活在這個世上。”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第二個名字:“這第二個名字,耶律丹心,死亡時間,也是和他在同一天。”
眾人望過去,上面寫的字,果然是他所念的名字。
“這又是什麼意思?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耶律丹心應該是耶律宗真的兒子吧。後面這九個名字,應該都是耶律宗真的兒子,在耶律宗真死後,他便讓九個兒子陪葬了,和我們在墓葬中看到的一切,都十分的吻合。”
眾人聽華伯濤教授的講解,詳細易懂,沉浸其中。
“你們再來看看,這最新最近的一本,上面最後寫著誰的名字。”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熟練的翻開了書本。
他是專家教授,這樣的書,他翻過了沒有成千也得有幾百了,所以儘管因為情緒激動而導致雙手顫抖,可是翻書的動作依舊是敏捷矯健。
“華伯濤!”
當華伯濤三個字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華伯濤緊緊攥住的書本,竟然從手掌中墜落了下去,砸落在地面,濺起了一連串的灰塵。
他用愕然的目光看了一眼楊開,發現他也同樣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而且他感覺自己腦子有些混亂,昏厥的感覺很濃厚,生怕摔倒在地上,急忙用手扶住了黑色的案子,這才算是勉強穩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