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全身高度腐爛的屍體,全身上下的皮都已經從身上滑落下去了,只剩下身上一層薄薄的爛肉,在爛肉之上,鑲嵌著……對的,是鑲嵌著,因為那些珠寶首飾好像深深的被人給用力的按在了肉中一般。
看著金光璀璨的珠寶,楊開深刻的體會到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墓葬已經沒有了想象中那麼危險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陳天頂卻戛然而止,身後的張鶴生也立刻剎車般停了下來,而九筒獨眼龍等人就沒有他這麼敏捷了,一下子撞了上去。
可是,張鶴生的身體就像是一隻縮小般的大熊,仿若挺立的一棵大樹,儘管後面的人撞上了他,可是他依舊是挺立不倒,甚至連動搖都沒有動搖。
“怎麼了?”走在隊伍最後的楊開,聲音有些急促的問道。
“前方好像是五行八卦陣。”陳天頂的聲音有些急促:“都等一等,我試試看能不能破解。現在,後退兩步。”
陳天頂的聲音,很明顯胸悶氣短,可是依舊給人一股強大的氣場感覺,讓人不敢違抗命令。
楊開蹲下身子,捏起了地面上的灰塵,然後在眼前撒了一下。
灰塵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好像金粉從天而降,然後將地面給深深的覆蓋了一層。
陳天頂皺了皺眉頭,深呼吸一口氣,這才站起身來,眯縫著眼睛看著面前這段覆蓋著金粉的甬道。
從自己腳下到前面五米的地方,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的金粉,目光繼續前移,則是一層塵土。
他從腦袋上拔下來一根細細的黑色頭髮,然後左右顛倒著轉了兩圈,是不是的用是指和中指捏在一塊,小心的在頭髮絲上丈量著一些什麼。
楊開覺得,他們的手指間這麼柔嫩,肯定是要精確的感覺到頭髮,這樣丈量起來才能更精確的原因。
就這樣原地擺弄了良久,陳天頂才終於釋然了,扭頭對身後的人講道:“待會兒你們都跟在我的腳步後面,我儘量在金份上留下一個腳印,你們就順著腳印走過,千萬不要有任何的差錯。”
一邊這樣講著,一邊謹慎十足的邁出了第一步。
他這一步走的很是奇特,沒有踩在中間的位置,而是伸出了左腳,然後踩在了右邊的牆根處。
這樣讓他的姿勢看上去很是怪異,兩隻腿交叉著,真不知他後面一步該怎麼走。
他並沒有急著繼續前行,而是將抓在手掌中的頭髮絲放在眼前,然後仔細的丈量起來。
頭髮絲放在眼前一寸的地方,被手指給抻開,不斷的換著角度和方向,用手指不斷的測量著,等到終於找到落腳點之後,他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另一隻腳邁了出去。
因為左腳和右腳是互相交錯的,所以在他邁出去右腳的時候,身子是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現在他是臉正對著他們。
他嚴肅的表情,生生的把眾人的笑意給逼退了回去。他的動作姿勢實在是太怪異,眾人都有些忍不住的心生笑意。
他繼續拿著頭髮繼續丈量著什麼,等到終於確定了下一步步伐之後,這才騰出了左腳,慢慢的邁了出去。
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在他的腳剛剛離開之後,原本殘留著他腳印的金份,竟然瞬間流動起來,好像一層黏糊糊的水。
等到那層金沙將腳印完全蓋掉之後,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原本殘留著腳印的地方,此刻竟然重新歸於平整,和周圍的金沙沒有絲毫區別,好像根本就沒有腳印殘留在上面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華伯濤教授瞪大了眼睛,這和科學不相符。雖然沙子具有很強的流動性,可是並沒有活躍到好像水一樣的柔軟啊。
“哎,我怎麼把這點給疏忽了。”陳天頂一副懊惱的模樣講道:“這些金粉,比沙子還要細碎,而且他們也比沙子沉重。若是有什麼地方不平整,強大的壓力自然將它們給不斷的挪移,一直等到所有地方壓力一樣的時候,才會停下來。”
他這樣講道。
“啥?金粉?”趙勇德瞪大了明亮的眼眸子,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厚厚的一層沙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你說這些是金粉?”
陳天頂點了點頭。
“哎呀,發財了,發大財了。”他兩眼冒金星,整個人都快從地面上蹦跳起來了。
看著剛才還口口聲稱自己“智慧的化身,正義的使者”的趙勇德,此刻卻如此一副被錢財給抹髒了雙眼的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