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我呸,禽獸還差不多!”
眾人碰碰狂跳的心這才安靜了下去,看來趙勇德那小子還算是有點腦子。
“你們放心,我不會一下就殺死你們的!”巴圖魯一邊用一種滿是譏諷,聽起來很是怪異的語調說著,一邊彎下大駝背,拽住楊開的雙臂,用力的一甩,便將他重達一百四十斤的身體給扛在了肩膀上,嘟噥著嘴離開了。
他說著一連串奇怪的話語,好像是十八世紀歐洲的女人口中唸叨著的一些奇怪的咒語。在這間溫馨溫暖的小房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若是將房屋內的溫馨以及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聯想在一塊,你就會發現,原來現場是如此的恐怖詭異,詭異到看一眼,就會感覺全身發麻,起一身雞皮疙瘩!
楊開感覺身體輕飄飄的,被抗在巴圖魯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好像只有骨頭,沒有肉一般的堅硬,咯的他的肚子有些發痛,不過他還是強硬的撐著,不發出丁點呻吟。
對他來說,在戰場上,連刀子插進肉裡他都能不吭一聲,更何況這點小顛簸呢?
楊開不敢睜眼,無法看清行走的路線,他只能靠著腦子思考,憑藉著白天對院落的觀察,想象著此刻他所在的位置。
吱嘎……
一個木門被開啟的聲音很是刺耳,單單從聲音上也能聽得出來,這是一扇很古老的木門,不知多長時間沒被開啟過了,所以才會發出這般刺耳的聲音。
在門被開啟的瞬間,一股刺鼻腥臭的味道瞬間從裡面迎面撲來,好像裡面盛放著已經腐爛的屍體般。他差點沒被那股強烈的刺激味道嗆得咳嗽出來。
不過幸虧楊開及時憋住了咳嗽的衝動,這才沒有露餡。
他的身子依舊輕飄飄的前行,很快的,腦袋上便覆蓋了一層層的蜘蛛網。看來這裡已很久未曾來過人了,否則這麼多密密麻麻的蜘蛛網,該怎麼解釋?
砰!
楊開感覺抗住他肚子的肩膀忽然消失,然後整個身體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做著自由落體運動!
不過他甚至還沒開始享受自由落體的自由感,身體便砰地一聲摔落到地上,頓時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酥麻起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讓他的心臟加速了跳動。
“他媽的,等老子調查清楚真相,再和你這隻老狐狸老賬新帳,一併結算。”楊開在心裡咒罵著,卻不敢在表情上表現出絲毫的波動。
等到那陣咔嚓咔嚓踩木板的聲音逐漸離去,楊開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他不敢動彈,害怕移動位置引起對方的懷疑,只是試探性的將眼睛睜開一小條縫隙,確認周圍無人之後,才粗略的觀察了一眼。
在房門兩邊堆砌著不少的乾柴和幹稻草,而且這個簡陋的房子還是在正房偏東的位置,他大致也猜測的出,現在他所在的位置是柴房。
他把自己搬到柴房幹什麼?
就在思考間,那陣有規則腳步聲再次由遠及近的傳來。他只好再次閉上眼睛!
砰!
等到腳步靠近了,又是一個人落地的聲音。
他感覺不少的灰塵被下落的身體給濺起來,飄蕩在自己鼻孔周圍,阻滯著他的呼吸。等到腳步聲離去之後,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確認無異常之後,才睜開眼睛。
被摔落的是獨眼龍。他堅毅的好像兵馬俑,即便巴圖魯離開了,他依舊是一副屍體的模樣,雙目緊閉,表情猙獰,甚至於連呼吸都平整規律,好像是真的睡熟了!
正房和柴房之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一個來回也很快,為了避免被巴圖魯發現他們的計謀,他還是強忍住,一言不發,全心全意的扮演著,被巴圖魯毒的暈死過去的屍體角色。
幾個來回之間,九個人已經完全的被運過來了,但是從巴圖魯的呼吸上看來,那老變態竟然氣息勻稱,規律十足,好像這在外人看來,是劇烈勞動的活動,對他來說就是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親愛的寶貝們,好好睡吧!”此刻的巴圖魯和之前憨厚耿直的東北守林人形象相差甚遠,簡直就是有著天壤之別。
他用怪異的語調講完了這句極其變態的話之後,便悄悄的離開了柴房,輕輕的關上門,唯恐打擾了他的這些玩物們的安寢。
等到腳步聲再次遠離,楊開才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外面,確認巴圖魯進入了房間之後,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聽到楊開鬆弛下來的聲音,其餘的幾個人也紛紛睜開了眼睛,看到一臉戒備的楊開,緊張的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