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般的倒了一半。幸好,四個家族裡派出去的人小心謹慎,巧妙地躲了過去。在休整一下後,餘下的人又打著火把,緩緩的朝著地道的更裡層走去。慢慢的,火把的光點在視野裡越來越小,人也走的越來越遠,一個拐彎便消失了。”陳天頂說道。
“我們這些在地宮入口等待的,無不是忐忑不安,原地轉著圈兒。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唉!你們要知道,我們這個盜墓行當,為了保險,都是定下聯絡記號的,在二叔的小兒子臨走時,二叔在他的腰上綁了一根紅線,紅線的一頭在二叔的手裡,他們每走一段路,二叔都放一段繩子,一旦那邊遇到情況,就會透過拉動紅繩給這邊以提示。比如拉一下,就是安全。拉兩下,就是危險。拉三下,就是趕快來救我。”
“按道理說,都走了半個小時了,起碼得報個平安吧?但這繩子偏偏就沒動靜,還是不斷的往裡面拽,這時候,二叔和三叔對視一眼,就知道情況不對了。還沒等他們商議怎麼跟著下去,洞口裡就傳來了陣陣槍聲的迴音,還有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聲音雖然連續不斷,但三叔說,其實槍聲開幾下就斷了,剩下的都是迴音。二叔一陣心悸,慌忙去拉繩子,到手卻是一鬆,原來,這繩子已經斷了……槍聲停了,繩子也斷了,鬼都明白這第一批人凶多吉少了。二叔和三叔也只能狠狠心,帶著我和餘下的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殺了進去。孫殿英則帶著一百多名士兵,慢吞吞的跟在後面,縮頭縮腦。”陳天頂說道。
“陳老闆,你這說的,我有點害怕。”劉雨薇表情不自然的說道。
“害怕?”陳天頂像是聽了笑話:“真正害怕的還在後頭呢!當時,二叔扛著一面藤牌,三叔提著重鎬,我帶著手槍,餘下的族人也都帶滿了土槍,洛陽鏟等傢伙事兒。我們一路沿著黑洞走下去,開始還是康莊大道,但沒過多久,這心就提到嗓子眼了。在第一個拐彎,我們看到了一具吊死的屍體,面色青白,舌頭起碼拖到了胸口,三叔當時正好撞在了屍體的腳上,一個勁的罵晦氣。洞裡黑,看不清個真切,等他抬起煤油燈,睜開那雙老眼細瞧時,頓時就愣了,那屍體卻是一個剛剛死去的人,摸著面板,還暖和著呢。他這一叫,大家的火把就都湊了過來,原來,這塊地方掛滿了纜繩,只要一腳踏到了活結上,立馬就會被豎著吊起來,便是神仙也救不活。出了這件事,大家的心都沉下去,沒走幾步路,又看到了一個陷坑,陷坑裡鮮血淋漓,不用看,又是幾個倒黴的匪軍遭了殃。接下來,各式各樣的陷阱數不勝數,清點人頭,基本都死絕了,但奇怪的是,唯獨不見了三叔的大徒弟王開化,還有二叔的小兒子陳朗,這兩個領頭人。”
“沒見到屍體,兩個老頭子自然不肯蓋棺定論,紛紛存了一份幻想,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和徒弟本領高超,逃過了一劫,說不定此刻已經進了墓室,在成箱的珠寶前流口水呢!因為路上的陷阱都被破了,所以大家走的也挺順利,終於,我們到達了慈禧地宮的外墓室。之所以叫外墓室,是因為這地方還不算慈禧陵寢的真正組成部分,頂多也就是個陪葬用的小空間。但即便如此,在場諸人也都是興奮不已,先前的悲傷也沖淡了不少。大家心裡都亮堂著,過了這外墓室,離慈禧老孃們的棲身之所,也就不遠了,誰也沒料到,這次經歷的第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便在此時悄無聲息的發生了……”陳天頂面現惶恐,五指顫抖的說道。
“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楊開問道。
“彆著急。”陳天頂揮了揮手,像是在醞釀著感情,又好像實在盡力壓制著內心的風起雲湧:“外墓室的小門,是開啟的。二叔和三叔見狀立馬點頭,這表明僥倖活下來的人來過這裡。就這樣,我們一個接一個的走了進去。進入這外墓室的第一眼,就把我給深深地折服了。奢侈,這太他媽奢侈了。牆壁上雕刻的宮女,太監,侍者,那可都是一整塊的和田玉呀!天花板上,也掛著一條條盤旋的金龍,就連我們的腳底板下踩著的,都是整齊鑲嵌的漢白玉。我們族人都是盜墓好手,但又有誰見過這般冠冕堂皇的場景?更何況,這還僅僅只是個陪葬的地方呀!如此推算,那慈禧的陵寢,豈不是堆滿了成山的珠寶?”
“當時,大家夥兒的眼珠子都綠了。要不是被還算理智的二叔怒喝一聲,準要鬧的血流成河。外墓室裡,躺著一副棺槨,可能是王公大臣。棺槨邊,立著一個豎直襬放的衣服架,清一色的八旗甲冑,頭盔。外面還罩著一個黃馬褂。二叔見到這一幕,頓時生出了好奇心,跑過去仔細端詳著這套衣服。但半晌,他鼻子一抽,回過頭來問大家,有沒有聞到血腥味。我不明白二叔為啥有這一問,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