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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說。”
“很多人都沒辦過企業,不知道麻煩在哪裡,都是想當然。國內的稅費體系很複雜,所以稅務部門總能找到漏洞,不是罰款就是打點加補稅。當年經濟狀況很差,不少當官的都拼命撈錢準備走人,已經到了瘋狂的程度。”
“強制攤派頻頻發生,軟體公司流程短,底子差,更不要說一個外地人開的小肥羊,不宰你宰誰。我跟夏元德很談得來,他這人沒什麼架子,找他幫了好幾次忙,但莊頭都不知道。夏元德也沒告訴他,他一直矇在鼓裡,還以為就國內某軟體巨頭和相關部門的事。”
“我最反感的就是強制捐款,那幾年天災人禍頻繁,動不動就有人上門來募捐,還不得不捐。數目都不小,連我們隔壁的小公司一年下來都要捐一萬多。不像普通人,還可以躲躲,我們躲都躲不了。另外一個就是無厘頭增稅,高會計的水平很高,跟稅務局的人也熟,但沒用。稅務局的查不出公司賬上的毛病,還是決定按照企業收入攤派未完成的稅款。我當時就琢磨著,這幫人亂髮鈔票,地方借款這麼兇,企業還能好得起來?稅收增長自然是不可能的。上級分派的任務,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只好壓榨區內企業。”
“我們還好點,這是託莊頭的福。那兩年我們寫字樓的中小公司,有一半搬家或破產,遠比報紙上寫的要嚴重。”
“我一個朋友的工廠就是我們軟體公司開辦的第二年倒掉的,當時到處貸款無門,可惜了。想做點實事真的好難,那幾年的混亂我直到今天都心有餘悸。我老公司是十五年前徹底倒閉的,三億的投資打了水漂,我的前老闆聽老同事說好像已經過世,不到六十。”
“不說傷心事了,說說某軟體巨頭和相關部門的事,我對這個很感興趣,聽李莊提過。”
“呵呵,你說得輕鬆,我當年可是被嚇住了。先跟你說某軟體巨頭的事。我呸,狗屁巨頭,一點核心技術都沒有,都是垃圾貨色,連舔莊頭腳趾的資格都沒有。不就是仗著在京城有關係嗎?誰都知道,他們還自我感覺良好。這幫人本質上就是官商,跟滬上強要我們代理授權的人沒區別。”
“這幫人先是強買,開了三千萬的價碼。我靠,三千萬能買啥,這麼點錢打發叫花子啊。莊頭沒同意,我當時不是特瞭解,後來才知道他們有些過分。要說軟體圈還真的不大,他們的嗅覺挺靈敏的,找了不少人過來做說客。我對其中的一個記得特清楚,是省裡某高層的兒子,那廝過來時很囂張,老擺譜,不就是有個好家世嗎?這群人就是社會的毒瘤。”
“後來的事,估計你也聽莊頭講過,大事還是楊董幫忙擺平的,周董我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他們的能量比我原來想象中的大得多,本來以為商人沒什麼勢力的,怪不得高層限制民營企業。呵呵,很多傻叉都以為是觀念問題,說白了,不就是害怕這幫人壯大後搶了他們的位置,以為天下人都是傻瓜。他們滿身黃白之物,還說別人屁股不乾淨,搞笑!”
“相關部門的事,讓我很害怕,莊頭對這個瞭解比較少,當時他還躲著。金石是個好人,難得的有責任心和不貪婪的人物,可惜退得早,他自己也不注意。要不是跑到杭城來療養,醫療健康集團剛好開發出治療肝癌的新藥,他老早死翹翹。運氣好啊,我老頭就不行。”
“不要打岔,說正事。”
“不好意思,看我,說著說著就轉移話題,你說我是不是老了,經常走神。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真正的地下世界,之前的小混混不用說,有錢就可以擺平。某局的人過來時,希望我給他們原始碼,我當時連原始碼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只好裝專家,忽悠過去。”
“事後我跑去找莊頭,害怕有人跟蹤我,折騰了大半夜才到莊頭家。為這還被李想罵了一頓,當時我挺委屈的,但也不好意思,畢竟深更半夜跑到別人家裡叫門有些過分。”
“莊頭讓我以後儘量少給他打電話,有什麼事約定地點碰面,基本上都是在商場,尤其是熱鬧的大商場。呵呵,莊頭的想法跟我不一樣,我還想著去逛西湖,雖然我已經逛膩了。”
“這事最後不了了之,我不知道最後為什麼不再騷擾我們,但不騷擾最好。就算到現在,我都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能理直氣壯地要原始碼。憑什麼啊?莊頭累死累活的時候,他們坐著喝茶。你看莊頭那幾年都老成什麼樣,他還是練養生功的。”
“呵呵,我那時要不是知道他是孫國寶的同學,還以為比我大。”
“再說了,就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