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看不透這兄妹二人,表面上看去,他們除了氣質出眾以外,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但越是如此,越是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尤其是海天,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器,表面沒有一點危險,但好像隨時都可以出鞘見血一般。
此時在電梯門口和他們相遇,也實在有些意外。
“你們近期打算接任務嗎?前臺那兩位,應該已經把詳細情況都告知你們了吧?”海天笑了笑,問道。
而在他身邊站著的海藍,則彷彿不認識陳默一般,在打過招呼之後,就一直沒抬頭看過陳默。高高的馬尾從脖頸的一邊滑落下來,顯得十分安靜。
陳默聞言點頭道:“具體情況還不是特別瞭解,等看了任務內容再決定不遲。”
“哈哈,原來是這樣。冒昧問一句,幾位都吃飯了嗎?”海天極為爽朗地笑了笑,隨後突然將話題一轉,問道。
“我們剛到,東西都還沒放下呢。”陳默隱約有了一絲奇怪的感覺,這個海天身上有種特質,那就是讓人不由自主地跟他親近,信任他所說的話,為他所煽動。這種感覺十分虛無縹緲,但早在陳默看他的第一眼,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滿腦子都是殺掉屠戮,並沒有被這種特質所影響。
陳默不否認這個世界上可能有天生具備領導氣質的人,但海天給人的感覺,更像是隨時隨地都在使用某種能力一般……
海天的目光立刻瞟過了他們提的大包小包,笑道:“那這樣吧,你們先去放東西,然後下來餐廳,我在那兒等你們。大家一起吃個飯,順便我把我知道的一些資訊告訴你們。我早來了兩天,對這裡的情況還算了解。凌夢也是我們在這裡結識的新朋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去餐廳等你們。”
說完這番話之後,海天便一拍凌夢的肩膀,示意他該走了。海藍從陳默面前經過時仍是低著頭,從上方只能看見她濃密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不過就在兩人即將擦身而過之時,海藍卻突然低聲問了一句,她的聲音十分甜美,但卻甜而不膩,聽上去很是受用:“你變強了嗎?”
“那你呢?”陳默對這個女孩的印象,要比對海天好得多。海藍看上去簡單得多,說話也很直白,不用繞著彎子去猜測她背後的意思,儘管說話很有些跳躍性,但只要多說幾句話,就能察覺到她的本質。而海天則恰恰相反,他每句話看上去都十分直爽,但等到回憶起來的時候,卻又覺得句句都有深意,一個爽朗的漢子,其實胸腔裡裝著的,反倒是一顆七竅玲瓏之心。兩兄妹從性格到秉性,似乎都完全相反。
比如剛才,他所說的一起吃頓飯,也許就是為了瞭解一下暗黑小隊的組成人員……
海藍聽見陳默的反問,頓時抬起頭來,一雙漆黑的眸子和陳默對視了一眼:“我一直都很強,但我們採用的方式跟你不同。像個莽夫一樣到處搏鬥拼殺,就能真的變強了嗎?”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是用什麼方式?至少也要靠獵殺變異獸來獲得進化點吧?能力無法提升,又怎麼可能變強。”陳默見海天和凌夢已經走遠,索性追問道。
“探究能力者的本質。”海藍攤開手掌,最初手心裡什麼都沒有,但逐漸就出現了一股微風,隨後又化為了無數細小的風絲,肉眼幾乎難以辨清,“如果是在室外,我只需要這麼一個種子,就能引來一股風。但是我的體力消耗,卻只需要消耗在維持這個種子的存在上。算了,”她握住了手心,冷然地看了陳默一眼,“我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反正你也不懂。”
見陳默似乎有些發怔,她微微嘆了口氣,又將兜帽拉了起來,隨即便緊隨著海天和凌夢二人離去了。
實際上此時陳默確實呆住了,海藍的話就像劃破黑夜的一道亮光,讓陳默頓時感覺到撥雲見日。他一直以來都在思考一個問題,能力者的肉體一直這麼脆弱下去,早晚會對能力的使用造成極大影響。就像是他的神羅天徵,雖然他不知道進階後是什麼樣子,但在現階段,他實際上可以透過神羅天徵進行連續不間斷地快速移動,但這種移動對身體造成的負荷實在太大了,因此根本無法堅持使用。
就如同七宗罪中的瑪門,他的連續不間斷瞬移,實際上是以鬼王的心臟作支撐的。他的身體並不支配他的心臟,而是由鬼王來進行控制。這樣一來,他所受到的傷害實際上只是累積給了他的肉體,而對心臟的致命負荷則完全可以由鬼王來規避。當然這種情況,只適用於像鬼王這樣把別人變作自己傀儡的能力者,否則沒有人願意以身體為代價來實施這種瞬移。
另一方面,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