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逝的諱稱)
“當然有,”寄爺嗬嗬笑道,“你沒注意到道師先生在集葬其間要做好幾趟法事嗎?做法事時唱的喪歌中就有關於煞的內容。我們土家人,歷來不把人死當作一件悲慼的事,認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種形式,看得與四季交替沒有差別,所以土家族把人的正常死亡稱之為‘白喜’。土家人又歷來信奉祖先,所以老人死後,為了其靈魂在去陰間的路上不受折磨,孝家就要請專門的道師班子超度,其中就有‘趕煞驅鬼’這趟法事。”
“趕煞驅鬼?這麼說,煞是可以避免的,那我們闖過的生煞地和毒煞還會繼續存在嗎?”
“這倒不會,一旦煞地有人闖過,那煞氣就洩了,煞自然不會再存在。”
原來如此。我正欲再問,滿鳥鳥顫聲說道:“哎,我說你兩爺子,莫在這個地方擺這些龍門陣行不?說得我心上心下的,這不是‘活閒兒’的事!”(活閒兒:開玩笑)
聽滿鳥鳥這樣一說,我倒不好再細問,握緊火把仔細照著溶洞,牽著覃瓶兒,一步一步向溶洞深處走去。花兒這次倒沒扔下我們獨自跑上前,緊貼我的大腿亦步亦趨。
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那溶洞不但沒有看見盡頭,反而多出幾個或大或小的支洞。我們商量好一陣,也沒形成統一的意見到底走哪個洞,只好憑感覺,選擇一個較大的溶洞進去。這個溶洞地上雖然也滿是蝙蝠糞便,但明顯少了許多,惡臭自然也就淡了,空氣汙濁程度稍稍減弱。
我們此時已經不敢再用竹燈和手電,一是為了節約煤油和電池,最主要的還是用火把來探查溶洞中的空氣,萬一不小心進到一個沒有氧氣的空間,如果用手電,我們死了都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兒,豈不是真正成了冤死鬼?
在那個溶洞中沒走多遠,又出現幾個支洞,東西縱橫,上下穿插,我們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