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1 / 4)

小說:土家血魂碑 作者:蝴蝶的出走

支箭根本奈何不了覃瓶兒。

這支箭一拔出來,滿鳥鳥的哎喲聲叫得驚天動地。我放了心,仿照剛才的方法,順利拔出了他後腦上那支箭。在此過程中,滿鳥鳥遭受的痛苦自不可多言,而我,在心裡暗道僥倖,一摸滿鳥鳥,發現他的身子正在如陽春三月漸漸回暖。

“行了!”我抑制不住興奮,抓起覃瓶兒的手去摸滿鳥鳥的後背。

“行了?”覃瓶兒聲音透著高興,將信將疑,待到摸著滿鳥鳥後背,猛力點點頭,“行了!!”

滿鳥鳥連聲痛呼,在地上翻來滾去折騰一番,漸漸了無聲息。我嚇了跳,趕緊伸手到他鼻子一摸,發現這廝呼吸均勻,體溫也恢復正常,才知道他疲憊過度,居然睡著了。

我苦笑了下,拖著疲憊的身軀與覃瓶兒換了個位置。

我一屁股騎在冰冷的石樑上,虛汗淋漓的臉貼緊石樑,不想說話。覃瓶兒也可能是累的,同樣沒有開口。漸漸的,她的鼻息也均勻緩和起來,我抬頭一看,發現她偎在滿鳥鳥身上也睡著了。

經過一通忙碌,我也想好好睡上一覺,恢復一下體力,奈何這道石樑不是舒適的躺椅,那個圓形平臺也不是可以安然入睡的席夢思,覃瓶兒和滿鳥鳥這夥計此時睡得憨態可掬,作為他們的領導和主心骨,必須提高警惕——萬一他們一翻身掉下石樑怎麼辦?因此,我再次苦笑一下,兩手分別拉住他們倆的衣服,腦袋仍貼在冰冷而堅硬的石樑上默默想心思。

我想,是該把有些事情好好梳理下了。

從目前的遭遇來看,我當初的猜測沒錯,繡花鞋上那株梅花確實別有深義。現在回想起來,有一個更有力的佐證來驗證這一猜測,就是那個矮小吊腳樓的“虎口”。應該說,在我的視線範圍內,還沒見到一座吊腳樓的大門是朝石牌坊相對的方向而開,都是朝向石牌坊相同的方向,也就是東方。唯獨那座很小的吊腳樓打破這一常規,大門朝向西方,這不得不令人生疑。如果那座吊腳樓對應繡花鞋上第一朵梅花,“吞口”之後的通道莫非就是梅樹的主幹?先前我們在裡面狼奔豕突,根本沒時間去對照通道的走向是不是與梅樹主幹的走向一致,現在那隻繡花鞋掉進了這個巨坑,蹤影不見,更無法比對。

假設上述的猜測成立,那麼,這個巨坑就是第二朵梅花了。但是,每朵梅花的大小到底代表什麼含義呢?難道與某一空間的大小相對應?比如說,這個巨坑就比先前那個“吞口”大得多。

我苦笑著搖搖頭,暗道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至於為什麼滿鳥鳥中了陰箭差點把小命玩脫,而我和覃瓶兒、花兒卻安然無事,也是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按說滿鳥鳥乃一五大三粗的漢子,又被安人安梯瑪加了“火焰”,陽氣應該很充足,一般的“半傀”——假如真有所謂“半傀”的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事情古怪就古怪在這裡,吃虧上當的居然就是他,而覃瓶兒作為唯一的“陰人”,居然毫髮無損,屁事沒得,這……不奇怪麼?

當然,還有更多的事情值得我去思考和探索。比如說,這是什麼地方?

我只粗略記得,這是一個較大的漏斗狀深坑,和當初安樂洞那個“礁窩”差不多,至於具體情形,因急於救滿鳥鳥,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此時稍稍可以緩口氣,才基本把這個深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清楚之後,我的第一印象是,這個地方怎麼這麼熟悉?

想了好{炫&書&網久,我才突然明白,我不是對這個地方感到熟悉,而是對這個地方的格局很熟悉,因為,這個深坑與我們家的擂子差不多,簡直就是擂子的超大版。

擂(四聲)子,有可能是石器時代的產物,極其少見,整個俠馬口村也只有我一家有。其功能和常見的石碾差不多,都是對糧食作物進行後期加工的工具。我家的擂子就是用來推苞谷籽、獲得苞谷面的。其結構大體和石磨差不多,也是分為上下兩爿,但與石磨也略有不同,石磨的進口很小而且靠近磨盤邊緣,而擂子的進口很大並且居於磨盤中央,並且從上到下呈漏斗狀,中間有一道橫樑,橫樑中央有一根豎立的軸,用於固定擂子上下兩爿磨盤。苞谷籽從漏斗狀的進口倒進去,透過磨盤的旋轉,苞谷籽在兩爿磨盤相互咬合的齒口間變成齏粉,再從兩爿磨盤間的縫隙中漏出去,整個磨面工序宣告完成。

提起擂子,我就包不住自己的眼淚。小時候,我不知有過多少次與它親密接觸,幫爺爺不知多少次推過它,早就產生嚴重的審美疲勞,甚至非常厭惡。幸好後來生活好轉,擂子最終被機器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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