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故事和傳說所營造出來的氛圍,但從來都是不自覺地按照爺爺的囑託去做,從來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不敢越雷池一步。
說到這裡,我再次嚴重懷疑爺爺生前對我說的所有告誡都似乎別有深意。
不管了,要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不過,當我再次用手指從花兒的眼角揩起一滴眼淚,湊近我眼球時,我內心還是充滿了恐懼和疑慮——這一點下去,我會看見什麼呢?我眼前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能看見覃瓶兒究竟在哪裡嗎?如果真能看見所謂的“半傀”,我會不會立馬嚇暈過去?他們會不會像傳說中那樣對我群起而攻之?還有,假如我真的看見另一個世界,我的眼睛還能不能恢復?如果不能恢復,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生活在兩個都能看見的世界?……我想了很多,總之就是猶疑不決,手指上花兒的眼淚慢慢被我連眨直眨的眼睫毛掃幹了……
我此時又焦急起來,再拖延下去,假如花兒不哭了,那又將一件大麻煩事。一是我捨不得弄痛花兒,二是即使狠心弄痛花兒,誰敢保證它會再哭?所以,此時花兒的眼淚應該說價值連城!
想到這裡,我不再猶豫,摸著花兒的頭,左手捏著那隻繡花鞋,右手食指迅速向花兒的眼角揩去。手指剛剛觸及花兒的眼角,我驀然想起爺爺說的另一件事:如果“陽人”要想不被“陰人”識別,必須矇住自己的口鼻,免得撥出的生氣被“陰人”查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毛主席也說過不打無準備的仗,管他媽那個巴子會看見什麼,先扯塊布把鼻子嘴巴矇住再說。摸遍全身,發現稍微呈規模的只有我那條几天沒洗的“搖褲兒”,其它的早已被泥巴、汗水、汙血弄得骯髒破敗,不堪重用。
我一邊自我安慰著這“搖褲兒”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氣味是我自己的體味,況且又不是第一次使用這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