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土家血魂碑 作者:蝴蝶的出走

心中古怪的感覺哩,雙手突然一空,身子開始作自由落體運動,從絕壁上倒栽蔥直摔下去。

我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僅僅一瞬間,我就直挺挺地撲在地上,額頭和鼻子撞在一塊石頭上,一種痠疼的感覺立即傳遍全身,膝蓋也隱隱作痛,手掌火辣辣的,可能搓破皮了。

——什麼叫“五體投地”,我現在的情形就是。

按物理學位移公式計算,我也只是從上面掉下來五米。我顧不得鼻子是否流血,雙手一撐,從地上爬起來,發現竹燈扔在一旁,居然沒有熄滅。我暗道僥倖,撿起竹燈,舉過頭頂,打量周圍的情形。

地上全是溼漉漉黑黢黢的圓形石頭,沒有任何植物,就像一片潮溼的河灘;兩邊同樣是絕壁,淌著陰冷的地下水;空間不大,給人一種壓抑感;我的右邊,是一道石坎,石坎下面,就是藿麻林,我摔下來時,離石坎僅僅一尺左右,如果稍稍偏離,我現在肯定已經在藿麻林裡叫喚了;我的左邊很昏暗,似乎很深,隱隱有幾根看不清形狀的灰白石柱。

我打了個冷戰,發現此處冷得出奇。那詭異的嬰兒哭聲在我摔下來時,就已戛然而止,目光所及,看不見任何異樣。

“鷹鷹,鷹鷹,你沒事吧?”我抬頭透過寄爺手中的竹燈光,看見覃瓶兒跪在石槽小路上,伸長脖子向我喊道,聲音裡透露出焦急。

“沒事!受點小傷。”我向上面喊道:“你們也沒事吧?”

“我們也沒事!”

我們對話時,才發現我摔下來那個位置,石槽小路拐了一個九十度的急彎,那絕壁像牆的轉角處,使得長滿藿麻草的溝壑和麵前的洞廳形成T字形。

“瓶兒,你們順著那條小路下來吧,前面好像可以下來!”我朝上面喊道,“鳥鳥,你要好生照顧瓶兒和寄爺啊,這下面沒有藿麻草,寬敞得很!”滿鳥鳥在上面答應一聲。我看見他們舉著竹燈,拐彎繼續向前爬行。

我拿著竹燈,準備到那幾根石柱那裡打探一下,心裡卻有些發緊,只好站在那裡等寄爺他們。

滿鳥鳥剛一下來,就一把抱住我,“鷹鷹,我以為你這回要‘稀皮’(死)哩!沒想到你福大命大——你還是走前面?”本來他來抱我時,我還感動了下,哪想到他打的是這個主意。我苦笑一下,舉著竹燈走向那幾根灰白色的石柱。

我邊走邊舉著竹燈左右搜尋,根本沒看見什麼嬰兒。覃瓶兒緊抱著我的腰,滿鳥鳥拉著寄爺的揹簍,屏息靜氣。寄爺反手插在揹簍裡,神情緊張,不曉得他準備了什麼武器。

“鳥鳥,你沒發現什麼異樣?”我想起滿鳥鳥能看見那莫名其妙的白鬍子老漢,此地如果真有所謂的半傀,滿鳥鳥應該不會是現在這個神情。

“沒……沒有!”滿鳥鳥顯得很緊張,四處瞟了一眼,顫聲說道。

我覺得很奇怪,那嬰兒哭聲到底來自何處?難道在那幾根石柱那裡?

走近石柱,我們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石柱,而是數十根巨大的石筍。那些石筍頂天立地,通體灰白,上面還有些條紋,猶如人體青筋暴露,顯然是因為千百年的岩漿水滴落在地上,水中的礦物質沉積而成。石筍上同樣是溼漉漉的,岩漿水在竹燈光的照耀下,泛著清冷的白光。

那幾根石柱有的象擎天一柱,有的象老僧坐禪,有的形銷骨立,有的豐滿肥碩,相互之間擠擠挨挨,卻又若即若離,竹燈光搖曳,照得它們似動非動,欲行未行。

我們見到如此美麗的洞中奇景,幾乎忘記了那嬰兒的哭聲。滿鳥鳥見並無動靜,神情鬆懈,指著一根石筍說:“鷹鷹,你看,那根石筍是不是象個男人在站著屙尿?”我順著他的手指一看,別說,還真像!只是那動作實在不很雅觀。覃瓶兒也見到了,臉色緋紅,指著另一根石筍,說:“那根是不是象一頭大象在喝水?”不等我們回答,她又發現了形象諸如犀牛望月、后羿射日、大鵬展翅之類的石筍,一時間驚喜得連蹦帶跳。顯然,她以前從沒見過如此壯觀的洞中奇景。

“寄爺,這裡不是硝洞吧?”我見此處如此潮溼,而且沒有人為挖掘的痕跡,應該不是寄爺口中的硝洞,可前方被這些石筍擋住,根本看不見有其它的通路。

“按道理應該不是。”寄爺走上前檢視一番,半天摸不著頭腦,“啷格沒路了?”

“嗚哇——嗚哇——”兩根石筍之間突然傳來一聲嬰兒哭聲。突如其來的聲音象一根針猝不及防扎進耳朵,一股陰冷潮溼的霧氣緊隨而來,嚇得我手中的竹燈差點脫手掉在地上。滿鳥鳥在第一時間,回身就跑,心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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