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重要的任務一樣,語氣輕鬆而調皮。
我莫名其妙,上下左右打量一下自己,除了身材長得馬馬虎虎之外,我實在找不出身上有一個被覃瓶兒貫以“奇特”二字的地方。
覃瓶兒看見我莫名其妙的表情,拉著我走到房間的梳妝鏡前,指著鏡中我的額頭說:“看到了嗎?”我看著鏡中的我,心裡哀嘆一聲,這張臉長得太……大眾了,額頭上還有幾條細小的傷疤,難道這傷疤就是就是覃瓶兒所說的“奇特”的地方?
“你沒發現嗎?你額頭上的幾條傷疤形成了一個字?”覃瓶兒巧笑釅釅,神態輕鬆,偎在我身邊,哪還有先前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字?什麼字?”我更加莫名其妙。
“笨!是一個‘土’字嘛!”
聽見她的話,我湊近鏡子細看,發現那幾條傷疤真的隱隱約約是一個“土”字,平常根本沒人注意,我自己也習以為常,此時在覃瓶兒的提醒下,看得清楚,我相當尷尬相當悲忿,雖然我確實是一個正版的土家族人,但哪裡想到上天竟還要畫蛇添足給我打上一個標籤呢?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幸好是個“土”字,要是倒個個兒,不曉得要造成幾多冤假錯案!
“你是說,我額頭上的這個‘土’字就是你所說的‘奇特’的地方?”我靦腆著臉,羞愧地對覃瓶兒說,“你深更半夜找我來,也是因為這個‘土’字?”
“是啊!”覃瓶兒紅著臉,忽閃著大眼睛說,“難道你認為我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裸著背讓一個不相關的人看,讓一個不相關的人……摸嗎?”
第五章 故人
不相關的人?這麼說,就因為我額頭上這個“土”字,我成了與覃瓶兒相關的人?這事兒……太超出常規了吧?她就是為了找到天腳山,為了找到我才來到硒都?
硒都,全名為硒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這個地方可能很多人相當陌生,但是,如果我告訴你,它緊鄰以“趕屍”“養蠱”“落洞女”而風聞天下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你就不難知道它所處的地理環境和人文氛圍了。硒都和湘西一樣,都是土家族人的主要聚居地,千百年來,這塊土地上流傳著太多的古老傳說,各種讓世人大惑不解的事件也屢有發生。在外人的印象中,這塊土地是神秘的,是充滿奇幻色彩的,而在我的記憶裡,除了爺爺講的那些或詭異或美麗的神話故事外,絲毫沒有覺得硒都與大千世界有什麼不同,這裡的人一樣擁有現代文明,一樣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一個普通的土家族漢子,因為額頭上無意形成的一個由傷疤組成的“土”字,居然和一個背上長著詭異綠毛圖的混血兒美女扯上了關係,這事說出去,哪個會相信?
覃瓶兒看我滿臉將信將疑的神情,輕輕一嘆,說:“不信是吧?”
“不是不相信,只是這事實在是太……怎麼說呢?太匪夷所思了!”我苦笑一聲,想起覃瓶兒剛下車時,那種眼前一亮的神色,“這麼說,你第一次見到我,就知道我是你要找的人了?”
“是的!”
“那滿鳥鳥呢?滿鳥鳥知道你背上的……那個圖嗎?”
“……他不知道!但是他看過這幅圖!”
“嗯?”我對覃瓶兒回答百思不解,什麼叫不知道卻又看過那幅圖?覃瓶兒繼續說:“笨!他看到的是我畫在紙上的。那天我拿著這幅圖,坐在豐城車站不知該去哪裡找圖中這個地方時,滿鳴恰好坐在我身邊,當時我並沒有注意,誰知他突然說‘噫?這圖上畫的不是我們那裡的天腳山嗎?’我聽了大喜,趕緊向他打聽,隨後就跟著他到這裡來了!”
“這麼說,你們也是昨天才認識?那他……為什麼說你是我嬸孃?你不怕他是騙子?”
覃瓶兒臉紅了,“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嗎?我當時並沒有考慮到他會不會騙我,因為我從他口中第一次聽到‘天腳山’這個名字,而且他又說得有板有眼,在車上對我也客客氣氣,一路都在說他的鐵哥們滿鷹鷹如何如何聰明……呵,聽得我都迫不及待想見見你了!誰知,他一下車就叫我……叫我……弄得我手足無措,莫名其妙!”
我明白了,滿鳥鳥居然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目的就是打擊我,讓我在美女面前丟醜掉底子。這個背時娃娃,害得我叫了覃瓶兒一聲“嬸孃”,這醜可丟到家了!
“難怪我和麻老闆叫你‘嬸孃’,你要千方百計否認了!”我明白了事情原委,心情一鬆,說,“對了!你喝酒怎麼那麼厲害?”
“你還記得我下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