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轉向車窗外。外面已是大上海的影像。
大帥眼睛看著車廂外面，但耳朵卻聽著她們說話。
大帥聽到，池荷和列車員用日語說著什麼。她們在說話時，列車員不時地加雜一兩句中國話，其中一句是：“你是第一次？真想不到……”
大帥用眼睛的餘光看到，列車員的臉上都是笑，而且笑著笑著就把目光投向自己。
大帥不知是她故意還是順口說道：“哦，沒關係，沒關係，不過……
列車員走後不一會兒，列車咯登一聲——剎車了。
大帥的心裡，也咯登一聲：和池荷分別的時刻，到來了！
……
這裡池荷看了一眼宮光愛，目光裡有些幽怨，宮光愛明白，說是到外面看看站臺位置，先自出了車廂。
現在車廂裡只有大帥和池荷兩個了。
突然，池荷飛一樣地跑向包廂門，“譁拉”一下把包廂門鎖死了！！！
她背倚著包廂門，眼睛呆呆地望著大帥……
大帥知道，她不想離開自己！
她天真地想讓這道門永遠地關著……
她已經淚流滿面……
大帥愣住了，望著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大帥的心裡也心亂如麻……
過了一好會兒，大帥道：“池荷，你別難過，只要我們有緣，後會有期……”
池荷又在車廂門那兒呆了一會兒，然後，飛一般地撲向大帥的懷抱！
她依偎在大帥的懷裡，臉緊緊地貼在大帥的心口上。
大帥輕撫著她的頭，然後撫她臉，這時候，大帥摸到了一把熱熱的水——她的淚……
大帥掏出手絹，替她擦淚，池荷的淚臉抬起來，道：“先生……我們真的要分別了？”
大帥道：“池荷，請你相信，上帝是公平的，只要我們都是真心的，就會感動上帝，我們還會在一起的，我們中國有句話說，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是真心地……可是……”
池荷重複了這幾個字，忽然渾身顫抖。
她接下來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先生，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對不起？
池荷又在道歉？
池荷又哭著道：“先生，你……要是真的想我，你就來日本……對，你來日本吧……你一定來日本！我想辦法……”
池荷這是怎麼了？
大帥無語。
大帥想說，我有我的祖國，我有我的事業，我有我沒做完的事情……
大帥什麼也沒說，大帥不想說，大帥不忍說。
突然地，大帥猛地把池荷的臉捧起來，吻她，熱烈的吻她……
這是告別的吻！
吻著她，大帥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滴落在池荷的臉上……
車門一響，有人在試圖開門。不知是列車員還是宮光愛。
大帥知道，那極可能是列車員，在提醒他們，該下車了。
大帥道：“池荷，咱們走吧。”
大帥替她拎著行李箱，出了車廂門。
再難捨難分，到了分手時也得分手啊。
在站臺上，不好意思擁抱，大帥和池荷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久久，久久……
池荷的眼睛裡仍是淚汪汪的。
忽然，她向站臺的右方看了一眼，朝那兒揮揮手。
大帥看到，似乎有人要過來，看到池荷揮手，就打住了腳步，站在那兒等她。
大帥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池荷身上了，沒看清那兩個人……
突然，池荷開啟她的貼身小包，拿出一樣東西，塞在大帥的手裡……
大帥沒看，但憑手上的感覺，也知道那是什麼。
大帥衝她重重地點點頭。
這時，她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背起行李包，一扭頭，向出站方向走去。
走了五六步，她停住，朝大帥回眸一望。
她的眼睛是笑的——帶淚的笑！
笑得很苦。
……
池荷消失了。她消失在人流中。
這時，大帥把池荷剛才塞在他手裡的東東開啟——那是一個疊成一個小鳥的紙，還散發著池荷的氣息。
大帥只掃了一眼，就驚呆了！
－“先生，我要對你說的第一句話是：請你原諒我吧！
先生，你到和我分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