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外面又傳來嗚嗚地哭泣聲。
聽聲音,是秦晨陽的。
大帥終於忍不住,輕輕開門,開啟燈一看,果然,秦晨陽坐在她們住的房間門口,後背倚在牆上,兩腿平伸在地板上,雙手捂著臉,哭得很傷心。她的手背上,有被抓傷的痕跡,滲著血。
大帥輕輕問道:“怎麼了秦晨陽?深更半夜的,怎麼又吵起來了?”
秦晨陽抬頭,一臉淚珠兒地看大帥,幽幽怨怨地,臉上表情複雜得沒法說。
大帥想了想,走到她們住的房間門口,伸手,猶豫一下,又伸手,又猶豫一下,再伸手,這一次手指算是聽話了,輕輕敲了幾下門。
裡面似乎有什麼動靜,但就是不開門。
大帥輕聲道:“是我,祁敏,開門啊。”
裡面又磨蹭了一會兒,接著祁敏把門開啟了一條縫,一雙眼睛火刺刺地看著大帥,話語帶刺地道:“哦是大董事長呀,你去睡吧,沒你的事了!”
大帥儘量用和緩的聲音道:“你先讓秦晨陽進屋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切,又不是我不讓她進屋,是她自己摔門出來的!心中有了別人了嘛,哪還留戀這個破屋子!”
秦晨陽忽抬頭,看著大帥,道:“我不出來行嗎,她……打人,打得我好疼呀……”
大帥看看秦晨陽的胳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心想,祁敏這丫頭,這麼厲害?
又一想,原來女同也不是那麼好處的,還有種種矛盾衝突在裡頭。這打起來,火爆程度並不比正常男人女人夫妻差。
接著心中一動:該給祁敏示點強硬了。大帥正面對著祁敏,呼叫靈於肉上之功,渾身散發出男人豪氣,眼睛是男人的威嚴目光,直打在祁敏的眼上,道:“論打人,你可能比秦晨陽厲害,可是,要是換了我,你就不一定是個茬了!”
祁敏忽然間見眼前出現這麼一個人,整個一個兇人啊!她嚇了一跳,眨眨眼睛,再看大帥時,大帥已把功收回了,仍是一副平和神態。
但剛才那一副男人的威嚴,深沉地震懾了她,永遠地刻在了她的心中。
這就是剛猛的男人啊,好可怕!祁敏心中暗道。不過……這屋裡沒有我要的男人呀……
這時,苗萍聞聲,也出來了,低垂惺忪眼,嚴厲地道:“這個時候了鬧什麼勁,都回去睡覺!”
在這個家裡,苗萍的威嚴是不容違抗的。
祁敏這才無言地把門完全開啟了。她還要作個樣子過來攙扶秦晨陽,秦晨陽一甩胳膊,把祁敏的手甩開,自己跑到屋裡去了。
這一風波似乎平息了,大帥復又回屋睡覺,躺在床上,卻久久地睡不著,腦子裡想把自己和秦晨陽、祁敏之間的關係理順溜,可是怎麼理也是疙瘩一大串。秦晨陽和祁敏,是典型的LES關係;自己和秦晨陽,透過電梯上的角色轉換,可以說,是那種奇特的的愛昧;而自己和祁敏呢,又是一種什麼關係呢?難道成了情敵?世上,這種情敵,怕是獨一無二了。
人生啊,自己這輩子,註定要和人們構成非常的關係了,而這種非常不一樣的人際關係會將帶來什麼樣的風風雨雨,還真是難說了。
一覺醒來,大帥想起昨晚的事,心裡便琢磨著,夜裡秦晨陽和祁敏那麼一鬧,今天這頓早飯怕是吃不和諧了。
哪知,當他出得門來,只見祁敏和秦晨陽正坐在客廳裡,嘻嘻哈哈,像沒事人一樣親親熱熱地說著說不完的話。祁敏還偎在秦晨陽的懷裡。
大帥想起一句老話:天上下雨地下流,小兩口打架不記仇,白天吃的一鍋飯,夜裡睡的一個枕頭。
這老話,用在女同身上似乎也合適。
再說了,這女孩子的心性,一般是難以捉磨的。
不過,大帥也注意到,祁敏雖然正在和秦晨陽堂而皇之地親熱,但聽到動靜,還是很留意地瞄了一眼他的臉。
大概,因為祁敏昨天那場打鬧,是衝著大帥去的,這時候她要看看大帥面部表情吧。也可能,昨天夜裡大帥對祁敏閃的那副剛猛男人樣子,已經烙印在祁敏的心裡了,使她迷惑,使她猜測,想從大帥的臉上讀出答案。
大帥的擔心多餘了——早飯吃得還是那麼和諧,那麼熱烈。不僅祁敏和秦晨陽親密如往常,且其她小姑娘們也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大帥覺得和這幫女孩子相處,還真是要不斷地長見識。
吃完了飯,大家照例說說笑笑地去公司上班了。
七人一起坐公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