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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一會就抓到了兩大串,每串都有半斤多,淑萍那一串上,“螞蚱佔佔”要多些,也不知她是怎麼抓到這麼多的“螞蚱佔佔”,因為這種螞蚱相對來說是最少的。當然也是最好吃的。
割過麥子的地裡,有一些倒伏的幹麥杆,兩人很快揀了一堆,可是,到點火時卻臉對臉地愣住了,哪裡有火種啊。
章節 第518章 暮色中,田野乾草燒的鮮活螞蚱
當然,大帥有著威力強大的火龍掌,然而此刻卻不能使用,張手一道火焰打出,不把淑萍嚇傻才怪。
也真是巧了,兩人正發愣,那邊有一個人過來了,嘴裡叼著自己用報紙卷的紙菸,大帥面熟,卻一下叫不出他的名字,淑萍先開口了:“郭大哥,有洋火不?”
洋火,即火柴,農村人的土叫法,大概是這火柴來自外面的世界吧。
大帥想起來了,面前這個粗壯的大約20來歲的人,名叫郭鐵。小名“鍋貼”。村子裡傳說,他父親結婚10年無子,有一天,兩口子在家裡貼餅子,男的燒火,女的巴唧巴唧往鍋壁上貼餅子,貼了一圈,為了省火,又在鍋裡放個箅子,鋪上粘布,往上面蒸窩頭,左手握住一團和好的棒子麵,右手食指和中指插到麵糰裡,兩手一掂一掂,很快一個上尖下圓中間有圓孔的大窩頭就成了,看上去很美觀,誰知男的看著看著就來了火,也不管老婆正在忙活了,上去一把就把老婆抱住,一掀門簾就到了裡屋的炕上。你說巧不巧,本來已經灰心喪氣的夫妻倆,這次偏偏就有了,而且生了個大胖小子,兩口子為了感恩灶神賜子,給兒子取名叫“鍋貼”。後來年齡大了,增加了個大號,叫郭鐵。
“洋火?你倆胡鬧什麼?不怕麥地著火?”
這郭鐵是個愣頭青,打起仗來不要命,所以村裡便讓他負責“看青”,就是看護成熟未割的麥子,防止“壞分子”來偷。即使從燕京回來的大帥,他也並不放在眼裡。
大帥見他兇兇的樣子,也就不理他。
淑萍伸手在衣袋裡一掏,掏出個下午沒捨得吃的小甜瓜,小嘴甜甜地道:“郭大哥,你吃瓜。”
淑萍這小模樣,本來就人見人愛,又遞上個小甜瓜,鐵虎的臉松馳下來,道:“你倆小心點啊,別惹事。”說著,把一盒火柴遞給淑萍,然後邊咬著甜瓜邊走遠了。
還是小女孩的威力大。
大帥還在不滿地向郭鐵走遠的方向望,淑萍已經將火點著了。
這時候,日落西河岸,一輪月亮從東邊村子的樹稍上升起,初夏平原的晚風吹著,一堆火焰映襯著兩個青年,又是一幅極美的鄉村圖。
不大一會兒,螞蚱的清香味就從草灰堆裡飄了出來。大帥等不及,伸手就要去撥拉發黑的草灰,淑萍小手一伸擋住了:“當心燙著你啊!”
說著,淑萍用一根小棍,把草灰撥開,裡面果然還有火星子。
兩串螞蚱,此時都被草火烤熟了,串螞蚱用的麥葶早已不在,螞蚱散在了熱熱的火堆裡。它們的翅膀也都烤沒了,只剩下焦黃焦黃的小身子。
大帥還是按耐不住,伸手就抓起一隻,用嘴吹吹上面的灰,一下扔嘴裡,雖然燙得齜牙咧嘴,但那滿嘴在都市裡絕對找不到的小野味的感覺,真是十分受用。
淑萍歪著個小腦袋看著大帥的吃相,禁不住吃吃地笑了。
“給,這個好吃。”淑萍揀了一個肥肥的“螞蚱佔佔”,遞給大帥,此時大帥沉醉在鄉野美味的感覺了,也不客氣,接過,又一下扔嘴裡,這個“螞蚱佔佔”果然口感比剛才那個看上去很肥的大腦袋螞蚱還要好得多。
嚼了幾下,那螞蚱就到了肚子裡。
“哪有你這個吃法的,螞蚱味全讓你吃沒了。”淑萍說著,小巧的手把一個“螞蚱佔佔”分解開,頭是頭,腿是腿,身子是身子,“你分開來吃呀,螞蚱的各部分味兒不一樣呀。”
大帥以為淑萍把螞蚱分開後要給他做示範,哪知淑萍先把螞蚱的小腦袋遞過來:“你先嚐嘗螞蚱的腦袋味兒是什麼樣的。”
大帥依她,把這個被火烤得有點焦了的螞蚱腦袋扔嘴裡,見淑萍一對眼睛看著他吃,就細心地嚼,細心地品,果然,單吃這個螞蚱頭,味道確實不一樣。
接著,淑萍讓大帥依次品螞蚱的腿、螞蚱的胸,最後,才讓大帥吃螞蚱的肚子,而且,先把螞蚱的肚皮剝開來讓大帥吃了,最後才品那個花生米大小的螞蚱籽,這是螞蚱的精華,當然口感最好了,香香的,面面的,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