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
如今又再度劃傷開,目地,則是用自己的血換回面前這男人的一條命。
其實在很多時候,孤獨症跟秦如殤之間是特別特別像的。
就比如說救人!
他們兩個都承認自己並不是善類,各自的心都沒有善良到像蕭方那樣有拯救天下蒼生之懷。
他們只是擇人擇事而行,該救的,果斷出手。
不該救的,就算對方哭著扯住自己的腿腳,他們也會揮劍將其斷之,而後繼續趕路。
就像現在,孤獨症救這男人,完全是因為心裡的一種感覺。
那感覺告訴他——該救!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出手!
孤獨症的血是這天底下最好的解毒良方,那人只覺得傷口處一陣沁涼,等雙方血液相互融合之後,竟發現手臂上的毒色居然開始一點點的褪去。
那褪去之勢肉眼可見,十分神奇。
男人大驚,瞪大了雙眼向孤獨症看去,又以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他,疾問道: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尋味追蹤
他的問話並沒有等來回答,一來宮裡的御林軍已經追查到此,二來,孤獨症根本也不可能給他任何回答。
他是誰?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誰,如何能告訴別人呢?
見御林軍趕到,那跟東蜀國君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趕緊提起了精神,然後見孤獨症也把染血的手收了回來,這才衝他一抱拳,道:
“多謝小兄弟相救,日後若有相見的機會,一定重謝大恩!”
話畢,身形一閃,很快就消失在了園林深處。
孤獨症往那方向看了一眼,而後迴轉了身,眼瞅著大隊的御林軍已經快到了近前,突然身子原地打了個轉,而後用快速的旋轉帶起了一陣狂風,人,也藉此機會溜得老遠。
此時已到了清晨,盛夏的天亮得很快,晨露也更多一些。
一顆一顆晶瑩地打在草叢間,映著初放的晨光,好看得耀眼。
孤獨症並沒有直接出宮,而是朝著一個方向直奔了開去。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追人翻出院牆時,有留意到一個隱隱若現的身形往這邊逃走。
是馭蛇的那個人,他不會弄錯。
他對那個人存有很多疑惑,不僅僅是因為對方也會西夜那種獨特的馭蛇手段,孤獨症也好奇那人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皇宮裡?
是這宮裡的主子,還是主子所養的下人?
帶著疑慮一路追去,沒跑多遠就見了一個叉路口。
一邊往東,一邊向西。
他想都沒想就往東邊而去,原因很簡單,因為在往東的方向聞到了阿神的氣味。
養動物的人一般都會染上一種特殊的氣味,那味道因人而異也因物而異。
太子宮內有蹊蹺
物,就是指動物。
孤獨症對阿神的體味當然再熟悉不過,這一路追尋幾乎都不用考慮,只要順著自己在空氣中所能聞到的隱隱的味道去跑,就一定不會有錯。
果不出其所料,就在這座皇宮的正東方向,就在一座足以比擬最高權勢的龍殿般華貴的宮院門口,孤獨症住了腳來。
他可以感覺到,阿神的體味在面前這間宮院裡強烈到了最大的限度。
那人應該就在這裡沒錯了!
他抬起頭,遠遠望著宮院門頂上的匾額,“瑜賢宮”三個字剛正而書,還有三個小字刻在右下,是為:太子宮!
孤獨症有一瞬間的失神,太子宮三個字讓他想到了一個不是為可能的可能。
如果沒有二十年前的那一場荒謬所為,現在住在這裡的,會不會就是他自己了?
這想法一出就馬上被打壓回去,沒有如果!不只是他的人生,所有人的人生都沒有如果。
他沒有再進一步追蹤進去,只是在瑜賢宮的門口靜靜地望了一會兒。
現在時辰還早,剛剛天亮,做主子的都還沒有起身,只有一兩個下人出了院子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張羅著打掃。
可是孤獨症明白,這瑜賢宮看似平靜,但是在裡面的某一間屋子裡,一定已經翻天了。
暗殺行動失敗,賴以行殺戮的阿神又一去不返,他相信,很快就會有在皇宮裡發現蛇的訊息傳到這兒,到時候,怕是裡面的主人就該坐不住了。
他沒有必要再進去,已經知道那馭蛇人來自太子宮,那就一定是太子的門下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