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一句話來——
“不是像!這裡本來就是禁地。”
你可知道九犬一獒?
“嗯?”她回過頭出聲尋問,“不是說這裡有人麼,那為何要禁?難不成……”如殤頓了頓,“難不成是死人?”
她知道對於寺廟來說,塔其實與墳墓差不太多,多半都是用來供奉或收藏佛骨、佛經或是僧人的遺體。
如果這塔樓真是禁地的話,那很有可能這裡是存放對於西夜來說是很重要人物遺體的地方。
似能猜到秦如殤在想些什麼,走在後頭的孤獨症悶悶地來了一句:
“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這話時,兩人已經下到這塔樓真正的第三層。
樓梯有一處是拐個小彎的,自那扇氣窗所透進來的光線被完全的隔離開,讓下面的空間處於絕對的黑暗之中。
突然之間脫離光線,縱是秦如殤和孤獨症也沒有辦法讓視力馬上恢復。
兩人都停住腳步不再前行,如殤摸摸身側,右順著樓梯口的邊沿就是牆壁,她挪了一步靠上去,然後再跟孤獨症問道:
“那這裡為什麼要封禁?”問完,又有些不甘心地輕哼,“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
孤獨症沒理她最後一問,也沒直接回她的問題,到是向她又拋了一個話題來。
他說——
“你可知道九犬一獒?”
如殤微怔,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有此一問,但還是點了點頭,道:
“知道!傳說當有母犬一胎生了九隻小犬的時候,就可以把那九隻小犬都關在一個比較狹小的空間裡。不但要與母犬隔離,而且要做到不聞不問也不餵養。如此堅持一個月,然後開啟那封閉的空間,如果有僅剩的一隻存活下來,那一隻就是獒。”
這裡是九人一鬼
“沒錯。”孤獨症也靠了過來,“在那種生存條件下,因為飢餓與恐懼,它們不得不互相廝殺與爭鬥爭。弱的,就一隻接一隻地死去,強的,就會繼續存活下來。而死去的那些弱者就成了強者的盤中之食,為了生存,它不得不吃兄弟的血肉。”
“都說一獒勝三狼,我看過它們之間的戰爭,何止三狼,十狼都是白給的。”秦如殤隨口說著,而後又道:“這故事跟這塔樓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
孤獨症的聲音如幽冥一般傳來,明明是沉寂的,明明就在身邊。
可是卻又有一種空靈的感覺,似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隨風而傳,顯得那般神秘。
如殤對這種感覺很不自在,這個東蜀太子打從第一次見面以來給她的感覺就從未與“神秘”脫離關係。
她本不是一個多事之人,怎奈自己所要完成的事情必須要藉助他人,這就註定了兩人的命運不得不綁在一起。
他神秘,如殤就要多一份擔心與猜疑。
對她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孤獨症這次並沒有點破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接著之前的話繼續道:
“關係雖不大,但是過程差不多。”他伸出手隨意地往前指了指,“這裡不是九犬一獒,而是九人一鬼!”
“啊?”如殤發出一聲問來,“九人一鬼?”
“嗯。”孤獨症悶聲點頭,而後沉默了半晌,像是在回憶,也像是在組織語言。
不多時,但聽得他繼續道:
“十二年前,西夜王后生了一場重病,治了五個月都沒有好轉,身體反倒是一天不如一天。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於是親自挑選了一名女子送給西夜王,算是接替自己的位置,也為了幫著西夜傳宗接代。”
原來這裡是鎮妖塔
“不久之後,那名女子有了身孕。奇蹟的是,隨著那女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王后的病竟然也奇蹟般地好了起來。”
“她覺得是那女子肚子裡的孩子給自己帶來了生的希望,於是破例答應讓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要知道,這在西夜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別說至使女人有孕,哪怕是西夜王平時多看了誰一眼,只要傳到王后耳朵裡,那個女人就必死無疑。”
“那後來呢?”秦如殤對這個故事生出了好奇,直覺告訴她,這故事的結局一定十分殘忍,但卻又止不住想要聽下去的慾望。
“後來的事情是誰也想不到的!那女人的身孕一直懷了十六個月之久,肚子大得連走路都走不動,只能天天在床榻上躺著。”
“終於在第十七個月的第九天臨盆,卻一口氣生下了九個孩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