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成為別人的拖累。
說起來,這事兒本來她是個領頭人,是主導。
可是現在卻成了需要被人照顧的那一個,想來,讓人覺得有些無奈。
迷迷糊糊地就倒在坑上睡了一覺,夏日的陽光透過窗欞紙照進來,打在虎皮毛毯上,暖暖的,很'炫'舒'書'服'網'。
秦如殤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自己在逃命之際招了一場大雨,大到引發山洪。
她想收勢讓雨停住,可是眼裡的紅光怎麼也不散,雨就怎麼也不停。
後來,山洪沒到了她的脖子,她努力地想要爬到一棵大樹上面,腳底下卻又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怎麼也掙不開。
秦如殤的夢
她沉入水中,想要把纏住自己腳踝的東西給扯去,卻發現那竟是些特別細特別細的蛇。
有幾十條一起纏上她,怎麼也不肯放棄。
臨危之際,下面似乎有人游來,用利器將那些蛇給劃斷,這才讓她重獲了自由。
但是蛇顯然不止這些,那人剛助他脫了險,自己卻被另一撥蛇給纏住。
他是被纏了脖子,而且還被一股極大的力道帶入水下的一個深淵。
如殤想要把恩人抓住救回來,可是剛扯住他的肩,手卻一滑,又脫開了。
她看清楚救命恩人是蕭方,可也就在看清之際,蕭方就被那些蛇扯到了深淵裡再也看不見影子。
秦如殤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想哭,卻突然身子被什麼東西往上一提,整個兒人就脫離水面,重新得以呼吸。
洪水似乎退了去,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視線已經不再紅乎乎的囫圇一片。
那個把自己提上來的人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認得,是孤獨症……
如殤驚醒時出了滿頭的汗,這個夢做得太過真實,以至於她愣上好半天都反映不過來自己是醒著還是繼續在夢裡。
終於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慶幸!
她慶幸自己明智沒有讓蕭方跟來,早早地把他打發回去雖說當時看來有些殘忍,但毫無疑問,那是正確的!
如殤不敢說剛才那個夢在預示著什麼,但她一直就覺得自己的出現不但打擾了蕭方一直以來的平靜生活,而且如果再與之形影不離,早晚有一天會給蕭方帶來大禍。
她這個人向來就與“和平”二字沾不上半點關係,有她出現的地方,除了戰爭和死亡,就是永無修止的陰謀陽謀。
怕用俗玷汙了雅
小時候,爺爺說她戾氣太重,身邊之人若是命不夠硬,很有可能會被她招來災禍。
所以她從來不主動與生人接近,更不會主動對任何一個人示好,或是生出感情。
前世如此,今生也是一樣。
雖然蕭方除去性格和外表之外,那個人實在是與“弱”這個字沾不上一點關係,他甚至以一敵百都會毫髮無損地全身而退。
但就是那一份溫文爾雅,讓如殤不忍去破壞。
她拼了狠的甩開蕭方,就是不想讓自己的“俗”玷汙了他的“雅”。
不管對方樂不樂意,她總得有自知之名。
特種兵的生命是隨時都有可能獻出的,哪怕是換了一個身體,她依然與兇險脫離不了干係。
既然命中註定,又何苦再拖累一個蕭方……
此時天已全黑,幾近無人的村子裡靜得連聲鳥叫都沒有。
好在月亮,照得人類的夜晚還不算太黑,至少看得清路,也讓如殤看得清坐在院子裡的鬼童。
那孩子就安靜地坐在石階上,背對著房門,頭時不時地就仰一仰,顯然沒睡。
她下了地也走出去,到了鬼童身邊主動拍上他的肩膀,然後輕聲道:
“你可以到屋子裡去睡的!”
鬼童見她出來,趕緊站起身,然後後退兩步,很恭敬地點了點頭,算是行禮。
如殤又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卻見鬼童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而後答她:
“謝謝如殤姐姐,鬼童不困。”
“怎麼可能不困!”如殤嬌斥,“昨晚我們連夜趕路,就沒休息過。你是不是怕傷了我,這才不敢進屋?”
“相信”到底是什麼
一語道破少年心思,鬼童不會做假,只得點點頭,算是承認。
她輕嘆,再一次告訴這少年——
“我相信你!不是相信你可以控制你自己的慾望,而是相信你當我是同伴、是朋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