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早知她們是進宮來跳舞的舞姬,在此處遇見到也沒什麼可驚訝的。
只是當他的目光順著如殤那張半笑不笑的臉往下移動時,原本微睜著的眼徒然瞪大。
這樣的反映對孤獨症來說實在是有些過激,如殤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一步,也不再跟著竹椅一塊兒前行。
孤獨症說話了
那孤獨症見她停住,眉心微皺了一下,像是起了思量,卻也只是短短一瞬。
而後竟是身子一歪,本來好好坐著的人突然從那椅子上栽了下來。
如殤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兩步上前就要去扶他。
那些抬著竹椅的人也嚇壞了,紛紛圍上來檢視孤獨症是否有事。
那樣子很恭敬,如殤覺得他在這裡算得上是個主子。
正準開口問問他有沒有摔倒,雖然對於孤獨症來說這樣的問話似滑稽了些,可眼下這種情況她又實在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別的話。
然而話還不等出口,如殤眼尖,一眼就撇見那孤獨症竟以右手食指迅速地劃過自己的左掌。
還不等她仔細去看是否劃傷,那被劃過的左掌已經往她的衣袖上抓去。
隔袖握住如殤手腕,死死的,力道很大。
這動作在外人看來像是他想要扶著如殤站起身,而事實上也確然如此。
孤獨症的手裳只在如殤手腕處停留到他站起身來,然後也不再看她,只是輕聲出口——
“謝謝。”
極平淡的兩個字,卻是如殤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下人們過來攙扶,他重新上椅,往椅背上一靠,立即又恢復了適才那一副半睡半醒的神情。
這一切只發生於頃刻,轉眼,一切又復了平靜。
秦如殤眼瞅著前面的人越走越遠,適才被孤獨症握過的手腕似還能隔著衣料傳來陣陣熱感。
她知道那不是什麼該死的餘溫,而是從那孤獨症的掌心流出來的血。
他好像是有意劃傷自己的手掌,然後再把血抹到她的衣袖上。
如此來說,從竹椅上掉下來,竟也是為了掩示這一舉動。
她選擇相信孤獨症
只是如殤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用意,更不明白那些血沾上了自己的衣裳是會起什麼效果。
她低頭去看,血並不多,卻也有成年人掌心那麼大的一片。
要在那麼短的時間染這片血跡,傷口一定劃得不淺。
腦中警覺的神精似在陣陣撥動,提醒著她萬事皆有因,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自己。
她知道此時所面臨著的就只有兩個結果,一是這血對自己有利,二是這血對自己有害。
從而延伸出——孤獨症是自己人!或,孤獨症是敵人!
有的時候,人明明知道凡事該遵循慣有原則,可就是有那麼一瞬間還是願意去相信自己的那所謂第六感的鬼東西。
就比如說秦如殤現在,她選擇相信孤獨症,也選擇讓這攤血跡就這麼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衣袖上。
沒有原因,該死的直覺告訴她這麼做是對的。
……
王后的壽宴就在次日,舞蹈隊的人都覺得急了些,但也沒辦法改變。
就依那老婦人所說,二十名錶演者分為兩撥,一撥為十九人的舞團,另外就是秦如殤一人的獨舞。
壽宴設在王宮裡的“歡喜殿”,當舞者們趕到時,裡面已經有鼓樂聲湊起,王公大臣早已是坐上賓客紛紛舉杯暢飲了。
有個領事的走出來,瞅了瞅他們這些人,然後很是有些不高興地說:
“怎麼才來!前一個節目面上就要結束了!”
眾人不敢多言,只由一個領頭的去殿裡面跟昨天見過的樂師交代好了曲子,然後便有人將那十九名舞者領進了大殿。
秦如殤還站在外面,遠遠地看著一起來的同伴在鼓樂聲中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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