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爸。爸。我也想你。。”眼淚自日皓月的眼眶裡面溢位來。
南宮流焰心神一緊,她做了什麼夢嗎?
他將水盆中的帕子撈出來,擰得半乾,帖在她的額頭上。
只是一會兒功夫,帕子便變得熱熱的,夜太深了,現在上哪裡找大夫?
南宮流焰愁得慌。
照顧皓月2
他把帕子拿下來,又擱在水裡洗了一下,重新帖在她的額頭上。
依舊燙得如同一團火焰。
他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眼淚,為什麼會哭呢?他一直以為她沒有眼淚。爸,媽,這是什麼古怪的稱呼?
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時候,就會變得脆弱?發燒加上她被他擊中了兩掌,身體上傷,舌頭上面的傷,這一夜,有她受的。
她只著了淡綠色的抹胸,肩膀上又青又紫,清晰的五指掌印,觸目驚心。他把手掌印上去,完全帖合的掌印。
這是他留下的印跡,為了困住她,所以打傷了她。
為了逃離他,所以她傷了自己。
左右無論怎麼著,受傷的都是她。
“如果你肯乖一點,也許便不會受如此多的苦痛。”南宮流焰收回手,輕聲低嘆。他看著她,又忍不住輕笑,“如果你改變了,曲意承歡,如同她們那些女子一樣,那麼,你,還是你嗎?”
那麼,還會吸引我的目光停留嗎?
他沒有問出如此這句話。
只是在心底裡淡淡的升起一絲喟嘆。
帕子又熱了,他重新拿下來,然後擱在水裡。水溫也在上升,他嘆口氣,然後端了水盆出去換水。
這是他生平頭一回。
拋棄高高在上的王爺身份,為了一個人,甘心情願,夜不閉目。只為了讓對方可以減少一絲痛楚,心底裡那麼迫切的想讓對方可以睜開眼睛,對自己綻開笑容。、、
原來,一心一意,便是如此。
原來,喜歡一個人,便是如此。
他算是大徹大悟了。
在他的世界裡面,所有的人都是圍著他在打轉,所有的人都看著他的眼色行事。所有的人都想攀附著他,這是第一次,他想為了某一個人而付出,他想就這樣子看著她。
照顧皓月3
一直看著她。
一直一直看著她。
不要閉上眼睛。不要放開她的手。
天漸漸放亮,黑暗的房間也漸漸露出白日裡的原有的清晰輪廓。
日皓月緩緩睜開眼,怔怔的看著床頂,她彷彿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她又夢到父母出車禍的那一瞬間,她孤單的被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
面對這塵世的紛紛擾擾。
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便是,沒有人愛你。你只有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一切。
愛是什麼?
愛是擁有。愛是付出。
爸爸,媽媽,女兒都快要忘記你們的臉了。留在腦海中最深的印象,是你們的笑聲,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快樂。
她將空茫的目光收回,然後環顧四周,卻看到趴在床邊的南宮流焰。
他看起來睡得很沉,輕淺有致的呼吸,他即使睡著了,也依舊是俊美無雙的第一美男。
她掙扎著緩緩坐起身,卻帶來肩膀上的巨痛。痛。又酸又麻的痛,傷處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揪著不放。
她重新又躺回在床上,心裡忍不住痛恨眼前的睡美男。
下手那叫一個狠啊。
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一塊帕子自她額頭掉下來,剛好掉在被子上。她一怔,伸出右手將帕子拾在手裡,她狐疑的看著潔白的帕子。
怎麼回事?
“你醒了?”略為沙啞的男音傳進耳朵裡。
日皓月將目光移向聲音來源處,南宮流焰正坐直了身子望著她。讓她覺得奇怪的是,他望著自己的眼光好像跟往日有所不同。可是具體是哪裡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她想說,我吵醒你了嗎?但是嘴巴發出來的聲音,卻含糊不清。
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一樣,南宮流焰佻笑一下,“你發生那麼大動靜,誰都會醒的。”
“的是怎回四?”她指指帖子,問南宮流焰。她想說,這帕子是怎麼回事,可是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人難以聽懂。
別逼我用強的1
知道她表達的意思。南宮流焰接過她手上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