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我們赤魔聖壇的話……”
此時,陳如風眼中紅光黯淡了下去,變為了原本那樣的黑珍珠。
“休想我加入你們邪魔外道,與你們朋比為奸!”陳如風義正言辭地說道。
藍玉兒別過身去,望著已經微微泛亮的天際,半透的背影彷如身軀浸入了水中流動一般,格外令人血脈沸騰。
“不妨告訴你,你體內的魔毒只有我們赤魔聖壇能解。”藍玉兒輕輕地說道,“終有一日,你會投身於我們的。”
這番話卻將陳如風驚得雙目瞠大,一時啞然。
我體內的魔毒,只有你們能解?
就是說,我不加入赤魔聖壇,就會死?
“還有,”藍玉兒拋了一白玉瓶子到陳如風手中,“這是我們赤魔聖壇的秘製聖藥,你那位——朋友雖然是身受重傷,不過有我們的這些聖藥在,只要不是經脈盡碎,什麼內傷都能治好的。”
“我不要你的恩惠。”陳如風不假思索地說道。
藍玉兒側過半邊臉來,“隨你便了,不過你的那位朋友再不施救的話,怕是華佗在世也都回天乏術了。”
話畢,藍玉兒一縱身跳起,消失在已經亮了半邊天的空中。
陳如風握緊了手中的白玉瓶子,牙關緊咬,最終還是打消了猶豫,將裡面的幾顆藥丸塞進了霹心晴的口中。
他望著霹心晴秀美的臉龐,滿心的疚意頓時將他整個人都籠罩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啊?”陳如風輕聲地說道,情不自禁地將手滑過她的臉頰,卻沾來了一絲絲溼潤的感覺。
她的眼角,有淚。
周圍的飄浮旋轉的黑氣已經漸漸消弭不見了,第一束日光照在了陳如風的背上。
只是,這根本不能帶給他一點溫煦的感覺。
他將霹心晴輕輕、小心地抱起,放在了他的懷中,似乎她只是在熟睡,陳如風任何過大的動作都會將她驚醒。
陳如風坐著,摟著她,把臉靠在了她的發端,閉上眼。他只感到他的心現在就如窒息一般,淌著一滴滴的血,這些血凝固成硬塊,堆積了在一起,沉重地壓在心房上。
“不值得的。”陳如風一隻手抓住了霹心晴的手,十指緊扣在一起,緩緩合上雙眼,似是要等待著她醒來的那一刻,二人一同張開眼。
或者說,他希望在他張開眼的那刻,她能用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他,笑著敲一下他的鼻尖,罵他一聲“傻瓜”。
“傻瓜。”
這是夢中的聲音?
但是,這聲音並不遙遠,並不虛幻,十分實在。
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