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在半空炸裂,一刻間已經是除掉了一大半的虛影。
但依然有漏網之魚,那些所能倖免的白鶴虛影已經再不成白鶴的形,一束束白光就這樣硬生生地擊在前頭的那個人的胸口上,三人氣連成線,一旦有一人所傷自然會波及全部,三個人的身體已經無法站穩,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吐出一口悶血來。
剩餘的白鶴,繼續毫不留手地變作白色的奪命真光,就像能貫穿人身體的雨點一樣,往那三人直指而去。
三人已經惶然抬頭,心中大叫吾命休矣,那些白光在他們的瞳孔之中愈發變大,就如黃泉之中發出的呼召。
“真人手下留情!”一聲尖嘯聲從茂密的竹林之中破出,伴隨著狂怒的蛇鳴聲,一條黑色鱗片、足有十尺餘長、身體粗如水桶的巨蟒不知從何處竄出,張開浴血盆口,紅色的蛇信子就似一根紅線在抖動著,一口接下了那幾道影鶴衝擊而成的白光,只見它蛇身上像是有什麼活物在它龐大的身軀內活動,從蛇頭一直傳至蛇尾,最後蛇尾上噴出一團霧狀的黑氣,蛇身重重地擊打在地上,震得地面狂搖。
一個修長紅髮、滿眼邪異、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的男子悠閒地從竹林之中步出,一彎手指,放在嘴唇上吹了一聲口哨,那條巨蛇蛇目一張,抬起蛇身,望了一下那個男子,歡快地遊竄到他腳下,然後像繞線一樣纏著他的身體,最後蛇頭溫馴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滿眼愜意,毫無先前的凶煞狀。
“蛇尊!”死裡逃生的三個人連忙向那人俯首。
那個被奉稱為蛇尊的男子,滿意地拍了拍那條纏著他身體的巨蛇蛇頭,那條巨蛇的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眼睛得意地眯了起來。
瑞雲袖中風一動,一股真勁破空而出,像一團透明焰火一般往蛇尊衝去。那個蛇尊也沒有多大動作,輕輕一舉手,那股真勁一擊中他的手,有一道黑影從他的手中一閃,就像有一個無形的嘴巴將那股真勁吞進肚中,空氣之中微微一鼓,黑影連同真勁消失無蹤。
“身為赤魔聖壇一君二尊四使的二尊之一的蛇尊甘信果然是有點斤兩。”瑞雲真人淡淡地說道,一旁的黃化已經被那條蛇嚇得面上生青,哆嗦地不敢言語。
“想不到真人潛眠十五年,對我們赤魔聖壇還是這般瞭解。”甘信微微頷首道,“不過,真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恐怕這個有點說不過去吧?”
瑞雲冷眼一掃那三個神情狼狽、顯然未回過魂來的人,道:“魔家三聖,也不過如此。嵩焯遠他曾要我不要找你們麻煩,現在倒是你們找上門來了。”瑞雲略為一頓,又將目光投往甘信,冷笑一聲,“還將赤魔聖壇的蛇尊帶來了。你們不是早已棄暗投明,背叛了赤魔聖壇了嗎?你又怎麼不將他們三個叛徒收拾掉?”
甘信臉帶笑容,迴避了瑞雲的問題,言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到來,是想尋求真人的合作的。”
瑞雲真人眼神頓放殺光,狠狠地望著甘信,弄得那條巨蟒張開血口,威脅似地對他吐了吐蛇信子,甘信笑著拍了拍它的頭,它才重新縮了回去,蛇目不減威懾之意,彷彿隨時隨地都要將瑞雲活吞進去蛇肚之中。
“合作?我還沒有將你們赤魔聖壇血洗,以祭奠我雲祥觀數百亡魂呢,你居然還要過來跟我談合作,豈不可笑?”瑞雲真人身上的氣勢陡發,變成瀚海巨浪一般擎天而起,即將在下一刻將整個大海擊碎。
三聖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只有甘信笑臉相迎,彷彿毫不察覺這股強如駭浪的氣勢的存在。
“真人且聽我說一言,當初的而且確是我們赤魔聖壇將你們雲祥觀……呃……”瑞雲已經是並起雙指,指上長光延伸,就像一把長得離譜的劍從中生出,架在了甘信的脖子上,只要這條長光一動,甘信就會人頭落地。
巨蟒又是一聲憤怒的咆哮,卻又不敢妄動。
“但是,真人,你有沒有想清楚,導致慘劇發生的始作俑者,到底又是誰?”甘信挺直了脖子,酥麻的感覺從那如劍長光傳至皮肉上,但他面上卻是笑容不變。
“不就是那些自稱名門正派的人 ?'…99down'他們只會為自己的利益著想,當日更是想趁機消滅你們雲祥觀,你仔細想想,當日雲祥觀在江湖上的勢力如何,又有多少人是心懷鬼胎的……”甘信說到此處,瑞雲已經將那道長長的指光移開了些許,甘信露出更燦的笑容。
“當日……要不是他們……我們雲祥觀就不用去給他們作替死鬼……也不會給赤魔聖壇給覆滅……罪魁禍首,是那些自稱名門正派的人!”一個聲音在瑞雲的心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