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風魔氣滿盈的臉上稍微抽搐了一下,心中默唸道:“原來是千劍之一,難怪裡頭會有靈氣抵抗著我的魔氣去操縱它。不過幸好這些靈氣殘存不多,我還是有控制之力的。”
穩住了身子,陳如風再度高舉怒風劍,劍上的黑芒暴漲,隱隱有刺破蒼穹之威勢。只見他握著怒風劍,輕輕地一劃過,黑色劍光所觸碰之處,那些魔爪便如摧枯拉朽一般化為的粉塵,根本無法近他身半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魔爪就在怒風劍的黑色劍光橫掃之下消失殆盡了。
原本還氣勢龐然、陰森詭異的魔爪,就在這一瞬間被陳如風悉數盡殲。
文子成已經驚得嘴巴張大,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如風。
自己耗盡真氣的一擊,就這樣被陳如風輕鬆地破掉了,還要不留一絲痕跡,他連大氣都沒喘一口。
為什麼是這樣?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99down'”文子成已經懼怕得連聲音都沙啞了,彎曲著身子,無盡的恐懼籠罩了他的全身。
“當日,要不是你指使我去盜劫黑元石,我也不會吸入魔家邪氣,致使今日這般模樣。”陳如風冷笑著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今日,我就要你死!”陳如風最後一個死字說得格外發狠,充滿著大仇得報暢快之意。
“你不是陳如風。你到底是誰?”文子成滿身顫抖著,衰軟無力地說道。他現在只想儘可能地拖延時間,像他這樣貪生怕死之人,能活多一刻便活多一刻,哪怕付出什麼代價。
陳如風“呵”了一聲,若有所思地抬起頭來說道:“我是誰?我便是陳如風罷了……不對,恐怕不太準確,我是陳如風,但我是因為魔家邪氣侵體後才生出來的一個……思想吧。我一直潛藏在陳如風的心中,只要他的怒火足以把我喚醒,我就代替他本體的思想,然後將暗藏起來的魔力釋放出來,幫他解決掉一切的敵人。”
說到此處,陳如風又陰聲地笑道:“同時,我還是他的‘朋友’呢。”
文子成早已聽得心冷成冰,直呼寒氣。他心念急轉,不斷地尋索著有何可用之言繼續拖延下去,只是越是焦急,腦袋之中就更是亂作一團,無法理清。
陳如風的眉毛狡黠地一動,嘴角彎起一道詭詐的弧形,低著頭說道:“好了,廢話也已經說完了,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文子成頓時嚇得心驚肉跳,手腳冰冷,嘴唇不住地抽動著,身體欲退無力。
他的雙腳就像是被固定在了原地一般,無法動彈。
陳如風的怒風劍指天,巨大的黑色劍氣噴出,宛如灼灼燃燒的黑色擎天焰火一般,直接往皎潔的明月衝去。當到達巔峰之時,戛然止住,足有十丈長的劍氣支撐在天地之間,熊熊勃發。
看著這道衝破天際的黑魔劍氣,心頭上一股巨大的壓力開始不斷地捅破著文子成最後的一道心理防線。
猶如地獄的大門轟然開啟,在這道黑劍氣之下呼召著他。
他還不想死。
榮華富貴,他還沒有享盡。
但現在,他就只能像一隻擺在餐桌上的燒紅的螃蟹,任人魚肉。
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量,再去抵抗陳如風這道力勢萬鈞的劍氣。
黑色劍氣霍然斬落,半空猶如有一條撕裂空氣的閃雷一般。
文子成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惶恐萬分地看著朝自己張開血盆大口之黑氣。
一個閃電般的人影從密林的某一處射出,手中幻出一道黑色勁光,擋在了文子成的面前。黑夜之時,只能朦朧看得清那人的眼睛,他的全身都是包裹在黑衣之中,模糊能辯其輪廓。
那道黑色勁光直接就觸在了黑焰般的劍氣之上,黑劍氣宛如劈在了一灘柔性極強的黏泥之上,深深地陷進了黑色勁光之中,止住了先前一往無前的劈勢。
然而那個抵擋的黑衣人看來也是吃力異常,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手中握著的那團勁光卻依然沒有衰弱的跡象。
“極魔光屏……又是魔家的人。”陳如風冷冷地哼了一聲,怒風劍驀地往上一收,巨大的黑色焰柱劍氣發出了巨震,空氣之中波動亂搖,劍氣四周均有氣勁炸裂,噼裡啪啦地響個不停。
那黑衣人見陳如風收起了劍氣,頓時壓力大減。不過剛剛可是耗費不輕,手中的那團黑光迅速地隱去了,兩隻緊握在一起的手掌也鬆了下來,垂在兩腿側。
“何人 ?'…99down'”陳如風冷聲問了一句,那個黑衣人的目中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