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他離去了。
赤魔聖壇,媚修場。
這裡可以說是赤魔聖壇之中最為芳香的地方,但這種芳香又帶著一種令凡人作嘔之味,是特製的胭脂味道。
一束束光線從石縫間像倒插的劍一樣落下,輕輕地在水上留下一個個光圈。
水上,漂浮著一塊偌大的石板。這塊石板,就是媚尊藍玉兒的閉關之所。
一幕輕柔的紗簾籠罩在石板之上,妖豔的紅色燈火映得布簾之上一片片誘人的紅澤,就像是女性俏紅的臉蛋一樣。
透過這幕紗簾,只能看到簾中之人盤膝打坐,觀其輪廓,可是婀娜至極,分外火辣,更不用論其容貌,恐怕也是傾國傾城之姿。
腳步聲傳來,似乎是有一行人進來了。
“媚尊,他們來了。”君莫笑頷首對著簾中之人說道。
瑞雲與魔家三聖站在甘信身後,眾人的面色也是諸般百變,不盡相同。三聖只是死死地盯著簾中的綺麗輪廓,瑞雲與甘信都是一副不甚好看的臉容。甘信幾乎連看都懶得看,將臉朝天;而瑞雲則是眯起眼睛,打量著簾後的藍玉兒。
見藍玉兒久久不開聲,瑞雲耐不住開口道:“媚尊,你真的有辦法幫我光復雲祥觀,還有幫我報殺徒之仇?”
一陣輕笑聲傳出,分外動人心魄,像是少女偷偷恥笑著無知少年的懵懂一樣。在場之人都一時為之失神,待他們回過神來之時,都不禁一抹冷汗,心中大驚藍玉兒的媚術已高超至神化的境界了,只是這笑聲都足以勾魂奪魄。
“只要你們肯投入我赤魔聖壇門下,共商大計,待他日大計得成,別說雲祥觀,整個江湖分一半給你,又如何呢?”藍玉兒的聲音之中帶著甜膩的感覺,讓人聽出耳油,實在不捨她收起語音。
“至於你的徒弟……據說是你們雲祥觀唯一的傳人了,就這樣給人殺了倒有些可惜的。這樣吧,那個殺你徒弟的人,我們就聘請地影會的人幫忙好了,大不了出多點價錢,請些一流的殺手去辦妥。”
瑞雲聽畢冷哼道:“那個陳如風身懷縹緲功,豈是那麼容易有殺手可以殺得了他?”
藍玉兒又是嬌笑了一聲,說道:“恐怕是你沒有見識過地影會殺手的實力,才會這樣說吧?”
“我敢擔保,地影會的實力,絕不會在江湖上的任何一個幫派之下。甚至連三大派,都要對他們驚懼幾分。”藍玉兒說道,瑞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顯然是還抱著莫大的不信任。
“一個月內,陳如風必定死無全屍。嘿嘿……”藍玉兒原本攝人心魄的笑聲之中,夾帶著幾分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從千劍門到天風幫的路上,澤宇的面色就像是染了墨汁一樣,越來越黑。
要不是有護劍師梁永石在場,澤宇久抑的怒氣一早就爆發了。嚴顏言在一旁低聲地勸說著,企圖平息他心中熊熊的怒火。
“憑什麼要我來給他道歉?是他得罪了我們千劍門,又不是我們得罪了他……”澤宇說著,嚴顏言已經將一隻手指伸到嘴上,警惕地望了走在前頭的梁永石一眼。
澤宇狠狠地一拉胸前的那條皮帶,背上的劍匣重重地撞了他的背脊一下。他看著梁永石的背影,怒氣遷到了父親澤崆雲的頭上,為什麼人家踩到頭頂上來了,不但要給人家道歉,還有將寶劍贈給他,而且還偏偏要指明是自己親自上門,親自揹著這把劍去呢?自己腰上掛著的劍可已經夠沉的了。
梁永石轉過頭來,又不敢對澤宇大呼小喝,只得輕聲催促道:“快點吧,要不然這一來一回天都入黑了。”
澤宇狠狠地颳了他一眼,想了一想,還是打消了將劍匣扔給嚴顏言的念頭。氣沖沖地跟在梁永石身後。澤崆雲對澤宇很是不信任,還要叫上樑永石在旁監督,一想到這裡,澤宇就滿肚子對澤崆雲的怨言。但是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是陳如風,於是,澤宇對著陳如風的厭惡又深了一層。
“哼,總有一天,我要親自打敗你,陳如風,看你的氣焰還那麼囂張,我呸!”澤宇在心中憤憤地想到,似乎絲毫不覺氣焰囂張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嚴顏言看著澤宇那副恨不得立刻找個人割了脖子的表情,連忙在旁邊低聲地勸說著,讓他等一會兒去到了天風幫千萬不要還掛著這種臉色。
很快,三人就走到了天風幫的大門前。梁永石禮貌地跟守門的幫眾說明了來意,那幫眾一聽是千劍門的人,驚得跳著進去稟報。澤宇在心中冷笑,這果真是一個下三濫的狗屎幫派。
胡九未、劉宏和柴元朗親自出了來,迎接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