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心中細數,又見此處也是小巷縱橫,穿插城中,倒與大唐的城池有幾分相同。
街上的男子,大多數頭頂著方圓帽子,而有的男則雙耳垂各種金銀吊飾,在陳如風眼中很是滑稽,他們的肌膚普遍要比中土漢人要黝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陽光充足的結果。而女的則是發如秀波,席捲背後,更有圍著輕透面紗,連頭也披著一幕粉色薄紗的。
陳如風一邊往前走,一邊感受著這異域風情,果真是與大唐有著天壤之別!
就在這般往前走著,他也沒察覺普姬娜已經停下了腳步來,手鬆開他的臂彎。在他走了幾步後,他才回過頭來,只見普姬娜冷冷地盯著前方,彷彿在前面有一個令她厭惡的東西立著。
陳如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一個濃密鬍鬚滿面,頭上戴著白色方圓帽的天竺男子,站在那裡,眼中既有幾分氣憤,又有幾分委屈之氣,同樣地瞪著普姬娜,臉上盡是難以置信。
那男子忽然往普姬娜衝去,普姬娜下意識地倒退了幾步,陳如風以為普姬娜心生怯意,救命恩人有難當前,他又怎能不管,俠義心腸頓時從心起,一個健步邁出,整個身子擋在普姬娜前,那天竺男子見陳如風這般動作,眼中怒意更劇,口中吼出幾句天竺語,步速更快,似乎在他眼中一切都不能阻下他的腳步。
陳如風眉頭一皺,雙腳一前一後,雙拳緊握,礙於身上有傷,也不敢隨意運功。
第七章:曖昧情意
街上的人,紛紛往左右各自退散躲避,那天竺男子的衝勢也更為快,陳如風眉毛一緊,單手劃出疾影,往前迅伸,抓住了天竺男子的手腕,然後往上一拉,那個天竺男子一聲慘哼,被生生扯往天上,在半空如陀螺般盤旋數週,最終像天落異物一般摔到一個白色頂棚之上,啪啦一聲就把撐著頂棚的支架壓得折斷,頂棚之下乃是一水果攤口,天竺男子的身體也不止跌勢,連著頂棚帆布一起落到攤口處,攤販連忙奔腳逃命,而那些堆擺在板上的橙子卻不能倖免,重壓之下,紛紛像傾瀉的河流一樣灑在地上打滾,彷彿在尖聲叫痛。
面對著如此亂狀,街上之人紛紛把目光移到陳如風和普姬娜身上,普姬娜大露窘色,失措地望著陳如風,陳如風則轉過頭來看著普姬娜,問道:“你沒事吧?”
普姬娜彷徨地搖了搖頭,周旁的人均已嘰嘰喳喳地開始議論起來,陳如風卻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轉向那男子,問普姬娜道:“那個人是誰?”
還不待普姬娜回答,那男子已經站了起來,臉上雖然慍怒依舊,卻多了一分驚懼之心,顯然是對陳如風有所畏意。他怏怏地把那頂方圓白帽重新扣在頭上,望向普姬娜,普姬娜也望著他,凝凝若冰,兩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相互對視著。
那男子用手揉著腰部,剛剛那一摔明顯不輕,他向前走了幾步,也是一拐一拐的,止住了腳步,咬著牙齒吐出了幾句在陳如風耳中跟鳥語差別不大的話,普姬娜卻沒有答話,只是目光更深,那男子見普姬娜沒有說話,暴怒之氣再現,像一頭被拔了毛的獅子一般,指著陳如風,又是一陣嘰裡咕嚕。在他話聲剛落,圍觀的人群之中立刻爆發出驚異的議論聲,普姬娜面色一變,挺起胸膛,走近那男子。
那男子見普姬娜這般架勢,本來怒髮衝冠的模樣頓時縮了一半,不自覺地隨著普姬娜邁前的腳步後退了幾步,普姬娜腳步一止,他又隨著頓了下來,怔怔地看著她。
周圍的人,均是鴉雀無聲,默默地場中的三人。陳如風木然站在那裡,視線不住地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
普姬娜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將壓抑在心中的話一次托出一般,一連串天竺話從口中吐出,儘管陳如風不諳天竺語,也能感到普姬娜這些如珠接連不停的話語之氣勢,像不歇的箭矢,不斷地往那個男子射去,令他毫無還手之力。
圍觀民眾個個均是目瞪口呆,而處在被動的那名天竺男子則更是悽慘,像一隻遍體鱗傷的獅子一般,忍受著普姬娜接連不斷的話語。
直到最後,普姬娜的說話終止,她也忍不住叉著腰,微微喘氣。那男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陳如風,喃喃自語了幾句,緊接著飛快地轉過身來,像鬥敗公雞一樣,往擁擠的人群之中鑽去,沒了蹤影。
“走。”普姬娜冷言了一個字,扯著陳如風的手臂,往來路走去,圍觀的人群似乎對這兩個人也心中有懼,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讓兩人暢行無阻地離去。
“那個人究竟是誰?”回去的一路之上,陳如風重複道之前的問題,普姬娜寒寒地瞪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