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的任務就是引誘採花賊上鉤,所以,蘇女一路走得都盡顯風情。
可是,她在大街上晃盪了很久,也沒有遇見任何可疑的人物。
她想,會不會是因為採花賊起了疑心,所以不敢擄走她了?
現在整個皇城裡的女孩都不敢出門,更何況是大半夜的,而且她還專門在街上溜達。
肯定會引起採花賊的懷疑。
突然,蘇女發現,即墨言也有笨的時候,居然想出讓她大半夜在街上溜達的主意。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得不繼續演下去了。
但是總是走來走去也不是辦法。
看見街道上有一家的燈還亮著的,蘇女眼珠一轉,走到哪家門前使勁的敲門。
不一會,屋子裡傳出一聲試探的聲音,“誰?”
“好人家,快點來開門,我想借宿。”蘇女如是說。
她的聲音聽起來幽幽緩慢,猶如女鬼發出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屋子裡的人聽後,嚇了一大跳,立馬熄掉燭火,再也不敢發出一聲。
蘇女如法炮製,敲了好幾家的門,成功地讓所有人都熄掉燭火,一聲不吭。
看效果達到了,蘇女又頹廢地坐在大街上,哽咽地開始自言自語。
“為什麼都沒有人願意收留我呢?”
她垂簾思索,神情甚是落寞。
一陣陰風吹來,蘇女立馬下意識地抱緊胳膊,膽戰心驚地往左右看了看。
“對了,我好想聽說最近有采花賊。該不會真的有吧。”
說到這裡,蘇女的臉色刷地變得蒼白,聲音也越發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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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悔了,嚴重後悔了,於是她懺悔。
“嗚嗚,我幹嘛要離家出走啊。
他不過就是脾氣臭了一點,愛打人了一點,有時下手重了,打斷我一根骨頭而已。
還有,偶爾還喜歡帶幾個女人回去。
睡覺的時候從來不洗腳,上完茅房從來不洗手,一個月不洗一次澡而已。
就算再差也比採花賊好啊,萬一我真的遇上採花賊了,那可怎麼辦啊……
嗚嗚,相公,我錯了,你在哪裡,快點來把我帶回去……”
蘇女一個人在哪裡不停地哭訴,順便間接地罵了即墨言的很多壞話。
躲在暗處的即墨言和一群侍衛把她的話全部聽進了耳中。
即墨言雙手握拳,額上的青筋暴跳,他在極力隱忍自己不要跳出去把蘇女大卸八塊。
而他身後的侍衛則是想笑又不敢笑,個個差點憋出內傷來。
蘇女繼續哭訴,哭著哭著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她想起了以前的即墨言,想起他以前對自己的冷漠和殘忍。
她又想起了小時候的即墨言,想起自己走後他的生活是怎麼度過來的。
然後她又想起現在的自己,為什麼還是那麼討即墨言的厭惡。
她想了很多,每想一件事,她就會難過一分。
最後就變成真的在哭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那麼喜歡你,可是你不喜歡我呢……
為什麼你不對我好一點呢?我不是你的妻子嗎……
如果不喜歡我,幹嘛要娶我……
娶了我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不喜歡我……
我究竟要怎麼做你才會喜歡我呢……”
眼淚控制不住,像斷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蘇女撅著嘴不滿地抱怨,不滿地哭訴,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以前這些事她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告訴任何人,因為她總以為自己能夠承受。
可是,現在看來,她也需要傾訴,她需要把心中的不快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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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的傾聽者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冷風。
躲在暗處的即墨言愣住了,侍衛也愣住了。
就在蘇女忘記了自己的任務的時候,一雙白色的靴子出現在她的眼前。
蘇女定睛一看,然後眼睛一亮,難道說是採花賊來了?
她急忙用袖子擦掉眼淚,抬眼望去。
然而,“軒兒?!”蘇女大驚。
怎麼會是他?!
蘇語軒仍舊白衣飄飄,清秀俊美。
他站在她的面前,整個人比以前瘦了一圈,神情也顯得十分落寞。